儿的背影。那红色锦缎的嫁衣长长地拖在地毯上,背后,是一副百花争艳图,各色的花,随着朦儿的走动,摇曳在风中。姹紫嫣红,如满园的春色尽收眼底。这衣服上哪里还有半分破裂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件百花争艳宽袖云彩锦袍。“你们看,蝴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便见空中不知何时飞来几只蝴蝶,绕在百花争艳图旁,久久不愿离去。“听说啊,这新娘子可是皇上御封的女红圣手,今日得见,果不其然。”又有宾客议论。“是吗?难怪啊。”“听说,她给皇上绣过金龙。”“滕家娶这样的儿媳真是有福。”“不过听说,这白家小姐也是刁蛮得很呢……”“唉,也不知是福是祸。”……萧落烟盯着眼前的身影,忽然觉得那似锦的繁花,很是刺眼。“一拜天地——”说话间,朦儿已经到了正堂,听着司仪的喊声,跪下行礼。“二拜高堂——”朦儿被人扶起,又朝滕家老爷滕尚儒和大夫人傅倚水跪了下去。“夫妻对拜——”朦儿被人懵懵懂懂地扶起,侧过身子,感觉手上一空,才发现那公鸡已经被人拿走,看见一双手拿着那公鸡,放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上,接着,那喜娘便扶着她又跪了下去。透过红巾,她与那公鸡,大眼瞪小眼。“礼毕,送入洞房——”司仪又叫一声,那公鸡又被人抱起,放到了朦儿手上。朦儿被两个喜娘扶着往侧门走向后堂,再后面是一脸郁闷的小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朦儿差点觉得这滕家的路似乎永远都没个尽头,九曲十八弯,拐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到了一个房间。鼻尖,飘过一阵草药的味道,不浓郁,却很清晰,像是不久之前在这里出现过,然后被人刻意散去。扶着新人在屋内站定,送亲的喜娘在将新娘送到洞房以后,她的任务就完成了,退出新房外,领了赏钱,就去前厅吃喜酒。接着有人抱走了朦儿怀里的公鸡,然后迎亲的喜娘开始铺床,把床上各处都摸了一摸,理一理,扯扯被单,口中喊着祝词:“先得贵子,后生姑娘;两头一摸,五子登科;两头一按,文武状元。”这时候,厨子过来顶挂门帘,一边钉,一边喊:“门帘门帘,一钉三下,先得状元,后得千金。”紧接着,有个小厮送来洗脸水,喊道:“手捧金盆,富贵满门,显得状元,后得将军。”这些彩头喊过,朦儿身边的小怜早备好了红包一一赏给那些人。然后喜娘才又扶起朦儿,在床边坐定。一阵轻微的“咯吱”声传来,还有整齐的脚步声,在听得屋内又多了一些人,还有人,叫着:“大少爷……”还有个妇人的声音,叫:“琪儿……”朦儿心内好奇,这来人,究竟是谁呢?美人相公1透过朦胧的红盖头下摆,朦儿看到她的膝盖边慢慢放下一把竹子坐的软椅,上面铺着红色的锦缎的薄被,被子鼓起,里面应该是躺着一个人。\|顶\|点\|小\|说\|2|3|u|s||c|c|锦被外,靠近她膝盖的地方,有一只手,露在外面。手很大,应该是个男子的手,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手指修长,上面没有任何饰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只手,显得太过苍白,柔若无骨一般。“大少爷……”听得外面喜娘叫一声,朦儿看到一根长长的黑色秤杆被塞到了那只手中,然后再叫,“新郎给新娘揭盖头,从此称心如意。”朦儿看到那手巍巍颤颤地离开了被子边,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才将秤杆放到了她的红盖头下,秤杆在红盖头的下摆一阵剧烈地颤抖,终于将盖头挑了起来,然后一番,秤杆和红盖头全部掉到了地上。“琪儿……”“大少爷……”屋内的人一阵惊呼,跑向软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