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倚水抬腿就顺着声音跑到了厨房的后院。后院内,刚刚那个小伙计正拿着一把大菜刀追着一只满地乱跑的小公鸡,那公鸡也奇怪,扑棱着翅膀,到处乱窜。一看到傅倚水出现,立刻跑到她身边,竟然不动了。“看你往哪跑,往哪跑——”那小伙计正在气头上,也没看来人是谁,直接就冲了过来。“咳咳——”从后面赶来的张厨子假意咳嗽了两声,“阿福,还不见过大夫人,三夫人。”被称作阿福的伙计这才抬眼看来人,慌得一扔菜刀就跪在地上道,“小的该死,冒犯了大夫人,请大夫人恕罪。”“没事了,起来吧。”其实刚刚傅倚水被那大菜刀吓得不轻,不过大家的风范让她没有发飙。“大夫人,都是这只鸡不对,小的这就杀了它。”阿福一见傅倚水身边的公鸡,立刻骂开了。傅倚水见那只鸡精气神十足,毛色也好,先就喜欢了几分,遂不理阿福,指了指身边的那只公鸡道:“张厨子,去把这只鸡拿去称一下,看看多重。”张厨子依言,拎起那公鸡道:“大夫人,不用称,这鸡不多不少,正好五斤重。”“你怎么知道?”傅倚水一愣。“嗨,我们张大哥这手啊,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比那秤来得还准。”阿福在一旁解释。“还是称一下比较好。”傅倚水有些不放心。“去拿称来。”张厨子吩咐,遂有想起道,“不对啊,中午这里的秤好像都被人拿走了。”“是我拿走了。”傅倚水说着,回头对小娟道,“称一下吧。”“是,大夫人。”小娟依言,称起那鸡,笑道,“夫人,神了,不多不少正好五斤,这秤杆也刚刚打平。”“阿弥陀佛,老天庇佑。”傅倚水双手合十,感谢上苍。公鸡新郎1滕家的迎亲队伍在前一天晚上到了京城郊外,停在了滕府郊外的别馆,翌日一亮,算好吉时,便绕着整个京城一圈,在傍晚时分风风光光地抬进了滕府。\|顶\|点\|小\|说\|2|3|u|s||c|c|滕府的门前早已准备妥当,成窜的鞭炮震耳欲聋地响着,门槛上的火盆烧得老高老高。花轿在火堆上来回地摆动,然后跨过火盆进了屋内,便有司仪喊:“新娘烤红火,红火吉祥——”这个是怕花轿在路上遇到了妖邪鬼怪藏在轿下随轿进屋,造成家中日后凶险的事情。朦儿是来冲喜的,这些事情最是机会,因此要做得十分到位。只是那来回摇晃的轿子,让朦儿在轿内好是翻来滚去了一阵。花轿被抬进正堂,早有两个喜娘拿了送亲的钥匙,那喜娘,一个是送亲的,一个是迎亲的,那送亲的掀开轿帘,把朦儿扶出来,那迎亲的喜娘此刻却拿了一只披红挂绿,个头不太大的公鸡放进了朦儿的手中。“这是什么?”朦儿身旁的小怜一愣。“新郎!”迎亲喜娘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新郎?”小怜惊呼。“今日大少爷身子不爽,所以找它代为拜堂。”喜娘说得理所当然。“你……哪有这样的事啊?”小怜不服。“哟,这位姑娘,你是没拜过堂吧,这事,是规矩,新郎不舒服,就用公鸡代替。”那喜娘见小怜不服,一阵抢白。“你——”小怜虽然嘴利,可总归还是个姑娘家,被她这么一说,羞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时找不到词来回,只得在一边生闷气。而两边的宾客一时也炸开了锅。“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啊……”“我知道南方一些地方有这个风俗,说是新郎不在,就由公鸡来代替。”“有这么回事?”“那这滕家大少爷岂不是……”“嘘,小声点……”……虽然盖着盖头,那些吵吵嚷嚷的话语,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进了朦儿的耳朵。低头,透过红盖头下,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只公鸡。很乖,很听话,也许可能是很懒,在她的胸前,找了很舒服的位置,微微眯了眼睛。呃——,这只公鸡……“良辰吉时已到,请新人上前拜堂行大礼”。司仪的一声大喊,将朦儿与那公鸡的对视中叫醒,也让满堂吵吵嚷嚷的宾客们的声音嘎然而止。送亲的喜娘在愣了一会神以后,赶紧和迎亲的喜娘扶着朦儿往正堂。“哟,你看这新奶奶的喜服,那花绣得……”朦儿前行,将满堂宾客渐渐抛掷在身后,那些宾客们的眼神也由她手上的公鸡转移到了她的背后。“是百花争艳图啊。”有女客惊呼。“太漂亮了。”有人赞叹。萧落烟微微抬头,看着前方缓缓前行的背影。自她下轿,他便不敢看她一眼,不知道心中,居然有些害怕,到底在怕什么,他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做错了?把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送来冲喜?当听得人群的声音,他看到了,她手中的公鸡,侧身而立,身子都僵了一阵。她一定,很伤心吧?拜堂当天,和自己拜堂的不是自己的夫君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是一只公鸡!公鸡新郎2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萧落烟心中一阵恼怒。|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宾客再一阵喧闹,萧落烟再次回神,却只看到了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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