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页)

深秋肃穆的红叶,仍然让我欣赏不够,仍然能唤起我无限的男人激情。

与她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我变得更加唯唯诺诺,更加胆小怕事,也更加谨慎小心。这也许正像一些苗木,从温室移到室外后,经过新的环境的考验,有的愈发茁壮,有的则枯萎衰败了。我觉得我就是属于那种不太能适应环境的一类。

这几年的拼打撕杀,多亏了有刘云这样一位坚强的后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多种角色的作用竟能发挥得这样淋漓尽致,我都感到惊呀不已。有时候做我的参谋,大小事情先经过她的出谋划策;有时候则像个垂帘听政的老佛爷,她坐在幕后,我冲锋在前;有时候则像个神通广大的外交官,挥舞着她老舅这面盾牌,给我抵挡八面来风,摆平大事小情。当然,更多的时候,也是最为称职的角色,还是老婆兼孩子他妈。

我一直认为,男女角色的差别,其实不过就是生殖器官的不同。有的人虽说多了个小棒槌,可事实上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很多事情上还不如个女人。就像我。如果这小棒槌的作用再发挥不出来,那简直就是废物一个。可是,有些女人却很能让人刮目相看,里里外外一把手,大事小事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即使两口子晚上办起那事来,也是把男爷们狠吱吱地压在下面。这种女人唯一的、终生的缺憾可能就是少长了那根小棒槌。

前几天,与一位从事美容整形工作的朋友闲聊,我突发奇想地说,如果医学再发达一些、完善一些,变性手术简单一些、成本再低廉一些,驴呀、狗啊的器官再都能随便替用,那肯定会有半数以上的男女去做变性手术。朋友惊讶的看着我,快说下去。这理想如果能实现,岂不就圆了许多人的角色错位梦,岂不就解决了部分人的终生遗憾。这技术假若能够成功,我竖起大拇指说,你这工作才真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呢!你这职业才真是最最伟大哩!

这位朋友大受启发。他一拍脑袋,高兴得手舞足蹈,说还是你的脑子好用,亏得我还从事这项专业工作,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你这想象太伟大太了不起了!他非要请我喝几盅。说回去就着手这项研究实验,我激动地说,那就先拿我做实验好啦!

我眯起眼睛进入了想像的王国——男人想变成女人的话,那手术做起来肯定更加简单,差不多像古代的太监,把小棒槌割去,另外再多加一道工序,把那块疤挖深挖大变成个洞,这男女角色转换岂不就大功告成啦!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为做男人犯愁,不用再为周围凌厉的目光躲躲闪闪,不用再怕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更不再怕别人说我不像个男子汉。因为,过去的男子汉已不属于我,我已跟男子汉彻底告别,谁再愿嚼舌头根子就让他尽情地嚼去吧!反正我已变成了女人啦。

高兴得我简直就要手舞足蹈,我想大喊一声,做女人真好!可摸了摸下巴,铁刷子一样的胡子茬扎得我又灰心丧气起来。咳!看来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男子汉这辈子好赖还得做到底。

时间不长,媳妇已把丰盛的饭菜摆满了桌子。南生,把那瓶子好酒拿过来,刘云满面春风地对儿子说,让你爹你奶奶好好喝上几盅。

南生这名是难听了点,为了儿子的这名子,当时与刘云还争执过一番。孩子都出满月了,还没有起名,刘云问我叫什么好,我脑子里忽然就蹦出这么两个字——南生。对。就叫南生吧,我说。

可不行,放着那么多好名子不用,刘云说,你怎么偏偏就用这么难听的名。

这你就不懂啦,我认真地说,南生者,一是生他之前之后确实克服了重重的困难,这个名子能让他终生不忘父母的艰难与不易,二来呢,不忘人生之难、生活之难,另外呐,这种你看似难听的名,说不定还能把孩子人生道路上的诸多困难啦、麻烦啦、统统冲淡淡化掉呢。所以,你别看这名子难听,其实含意深刻,意义深远。

那——狗剩也不是狗剩下的,二歪也长得很端正,刘云撇了撇嘴说。

这媳妇开窍就是快,给我做开了旁征博引。知我者莫如妻呀,我高兴地说。

刘云翻了翻白眼没再说什么,儿子的名子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是应该好好喝上几盅,不管怎么说,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总算有了个结果,经过了曲曲折折七拐八斜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较为顺畅的路子,全家人的心血加汗水总算浇灌出了一朵希望的小花。

南生,多拿几个杯子,咱们全家人都好好喝上几盅。

我可不喝酒,这么辣,儿子咧开小嘴伸出舌头用手比划着,夸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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