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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众嫔妃都在,一向甚少来永寿宫的袁皇后也在一旁坐着,然面色却不似其旁人那般喜悦,许是触景生情,眼底竟有些哀愁。早前,袁皇后嫡女清雅公主曾被指给当朝太傅,谁料得佳人突染恶疾,皇后怜惜,遂请了皇命提前完婚,纵然这般,清雅公主还是于成亲前一日病情骤变,群医束手无策,薨。若是凌清雅尚在,皇后宫殿里也该是这幅场景,如今这般喜庆全都因凌无双,她向来不喜凌无双,先不说她遮了凌清雅的光彩,如今凌清雅离世才一月,凌无双便风光出嫁,这叫她更加欢喜不起来。若是在寻常人家,定会忌讳红白之事,可后宫之中不比其他,因着太后,再多不甘也说不出来。凌无双由一众宫人领着进了偏殿,走在她身侧的凤倾城与她靠得极近,唇角微勾面带笑意,显得两人情深意笃。巧心跟随在两人身后,待他们走至太后座前,从两名宫女手中接了蒲垫摆至他们脚边,随后便退到一旁去了。“无双偕夫婿参见父皇和祖母,愿父皇与祖母安康,长命百岁。”她眼神示意着凤倾城,见他有下跪的意思不觉松了一口气,想来他是不会胡闹了。这边凤倾城只觉得被一众人盯着,心中颇不是滋味,但同时又自喜,亏得自己这副皮囊还不错,配上一旁的凌无双绰绰有余,宫中的一群女人也说不出是非来。他朝德熙帝拜了拜,又向太后见了礼。德熙帝与殷太后相视笑笑,微微颔首,只觉得驸马一表人才与公主甚是般配。在座的嫔妃莫不切切私语起来,看向凤倾城时均捂着帕子神情娇羞。早闻朝堂之上苏相与林太傅貌若天人,凤家少爷更是好看,奈何后宫深处不容男子涉足,使得这些整日居于深宫的女子也只能凭空想象一番。今日,见着了长公主的驸马,纷纷感叹此间真有如此男儿,俊美无涛不失英气,想来男子亦可有倾城之貌。随着凌无双一同进殿的还有前去迎她的嬷嬷,待到他们二人行了礼仪之后,那嬷嬷高举着锦盒递至殷太后面前,恭敬道:“请太后过目。”殷太后稍稍抬手,立于她身旁的容妃领命上前,取了盒子打开,将里面见红的元帕露于太后眼前,细声道:“老祖宗,您看。”“嗯。”殷太后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她微微侧身朝德熙帝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见德熙帝也露出了笑意来,威严道:“都起来吧,赐座。”殷太后一抬手,朝凌无双挥了挥,疼惜道:“无双,你过来哀家身边坐着。”“是。”正当她与凤倾城擦肩时被他扼住了手腕,她一愣,只看着自己的华裳将他的手指遮住。“何时回去?”“该回去时自然会去。”“驸马与公主真是恩爱。”一旁的孙贵妃笑着打趣道,“这么些功夫分开都不舍了。”她的话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凌无双脸上一红,她这模样让别人更是深信两人是新婚燕尔了、感情尚可,不似传言那般水火不容。凤倾城松了手,朝着众嫔妃有礼道:“让各位娘娘笑话了,公主前日染上风寒,身体虚弱。”凌无双瞪他,却见他面无愧色地说着,轻哼一声后便朝着殷太后那边去了。因延了早朝,德熙帝坐了一会儿后便走了。皇后也说后宫之中有些琐事尚未处理,借口离去了。眼看着德熙帝和皇后都走了,余下的众嫔妃也是未作久留,离去前纷纷拉着凌无双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又是给了几样首饰才离去了。“你呀,就爱这个。”殷太后半撑着靠在软榻上,笑看着她命巧心将那些东西收了起来。余光看见凤倾城错愕望着她,她拍了拍手,转向他,笑得妩媚道:“夫君不知我有这癖好,若是让他知晓了定不会同意娘将府中账务交由我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