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可能 (第2/2页)

。”

“或者是我瞧错了,皇上不是动气了,皇上身边这一圈儿气儿,其实就是天子之气,该是紫色儿的吧?”

皇帝无奈地掐了廿廿鼻尖儿一把,“……我是被气着了,就是被那个明安给气着了!”

廿廿微微扬眉,随即便也缓缓垂首而笑,“哟,那倒不新鲜了。皇上好像每个月都得有这么一两回。这明安也不知道何德何能,竟有这么大的造化,每个月都能叫皇上专为他一个人儿气着好几回。”

皇帝听了也是咬牙,“可不是!”

廿廿亲自伺候皇上换下大

衣裳来,皇帝平伸双手,兀自恨意未消,“他当真是造化大,要不然凭他一个过继子,凭什么承继了丰升额的爵位去!”

廿廿轻叹一声,“自是丰升额常年身在兵营里,故此竟留下子嗣来……”

将大衣裳放好,“还有,布彦达赉也是溘逝得突然,终究是早了些儿。布彦达赉虽有子敬敏,可惜如今年纪尚幼,不能承继布彦达赉的差事。”

“皇上不是看得起明安本人,皇上是顾念着丰升额与布彦达赉两人的功绩。还有,就是我母家祖上的功勋了……”

皇帝深深叹口气,却是伸手过来握住廿廿的,“……还有你啊。他好歹是果毅公,是你母家的大宗公爷。”

廿廿将皇上双手放下,顺势钻入皇上怀中,伸手也将皇上腰际搂紧,“我不都跟皇上说了么,我跟他不过是远房的亲戚,皇上不必为了我而宽宥他去。”

皇帝伸手轻抚廿廿脸庞,“……只可惜你阿玛在仕途之事上并不上心,而你大哥又身故得早了些,你二弟、三弟如今都年轻了些。”

廿廿含笑摇头,“我却觉着这样甚好。他们是外戚,本不该在朝中承担要职,我恨不得他们能远朝堂才好呢。”

“皇上懂我阿玛……我阿玛这个人啊,性子散淡豁达,最是看淡功名利禄这些。再者他终究出仕晚,于官场之道毫不谙熟,这便也未必能将差事都办得好……可是皇上却还是信重他,竟将左翼总兵这样要紧的差事交给他去,这自是皇上的恩典,可是我却也知道我阿玛当真颇有些未必能吃得消。”

“我倒盼着皇上能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替代了我阿玛去,也叫他能安安稳稳过些舒心的日子。不必办差,只在家里喝喝小酒,与故人多团聚盘桓,那才是他最爱的活法儿。”

皇帝轻轻闭上眼,“我知道,我如今实则是让他勉为其难了。这朝堂人心,原本便是一个漩涡,便是他再洁身自好,也难免被席卷而入,无辜波及。”

廿廿便点点头,“我阿玛既与明安在同一个衙门里办事,又是明安的副手,故此既然明安有错,我阿玛便也责无旁贷。”

廿廿仰头凝视皇帝,“我瞧得出来,皇上颇有为难……若这事儿与我阿玛有关,皇上便不必为难。皇上尽管记着我方才的话,若能叫我阿玛卸了差事,回家安安稳稳当他的承恩侯,那反倒是我更希望的……”

皇帝揽住廿廿的头,掌心在她发顶摩挲,“不成,爷偏不能遂你心愿呢。你阿玛这个人虽并不谙熟官场之道,可是他却是爷最能信重的

人啊……他不需要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本事,他只需要是你的生身父亲,那就够了。”

“因为有你,爷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廿廿在皇帝怀中轻轻闭上眼睛,“……能得皇上这样一句话,那我阿玛他便也不枉在朝堂上这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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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恩下班回到家,见门口的拴马石上拴着匹枣红马,便笑了,疾步匆匆就往里走。竟是不往他自己的跨院儿里去,而是直接冲着老睿亲王福晋的正房里去。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