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身前,凝神戒备,心想,“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副景象看在黑黄二妇眼里,实无异于困兽之斗,那黄脸妇人还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说道:“朱掌门,刚才那锅烧鸡明明煮好了,您真该吃的,谁叫您刚才不肯吃那烧鸡呢?”黑脸妇人在旁啐道:“得啦!别磨蹭,再拖下去,公子就要等得不耐烦啦!”黄脸妇人露出害怕的表情看向屋顶,说道:“是是是,公子您再多等一会儿,咱们这里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话才说完,双臂倏出,鹰爪似的十指便朝朱岐脸上抓去,黑脸妇人的那柄锅勺也击向陆元鼎脑门。

这时那躺在门口的乞丐,一个就地打滚,翻进屋来。那乞儿在翻滚之间,左手捡起地上一枚小石子便向上扬去;右掌径抓黄脸妇人足踝。便听得“当”的一记脆响,黑脸妇人手中锅勺转了方向,连人都被带了出去;黄脸妇人的足踝被人如捉小鸡逮住,再也动弹不得,硕大的身躯便扑通倒地地撞了个结实。

那乞丐借势斜斜腾起,两腿劈开一个大旋,一脚扫中一个正射向陆元鼎和朱岐的亮环锥。一枚踢向黑脸妇人的右腕,一枚踢向黄脸妇人的背心。便听得二妇哎哟惨叫,皆已中招。

这几下兔起鹘落,只在转瞬弹指之间,众人尚且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那流浪汉已落下身来,左足轻点,腾向辛雁雁身边,低声一句:“借我一用。”话音未毕,已然抽走辛雁雁身上的翠绿斗篷。

“蹲下!”那乞儿口中猛地沉声大喝道。屋内几人原本就或躺或瘫,朱岐与左碧星却不由自主被那乞儿的气势所迫,倏地蹲下身去。那乞丐更不有须臾稍停,扬着斗篷在屋里东纵西跳、左腾右飞,那碧绿斗篷霎时间化成了一只青鸟,随着乞儿迅捷无伦的身形四处旋舞,虎虎生风,愈飞愈快。到得后来,这一人一物竟快得连影子都几乎难以辨识。屋内各处都被激得狂风大作,众人原本看得瞠目结舌,后来眼睛实在刺痛生疼,只得闭起双目。但听得这石砌的茶栈内,四壁发出各式各样的叮咚脆响,待得那如雨一般的脆响停歇,那翠绿斗篷也才停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恍如作梦。缓缓张开双眼,定睛一瞧,便见那乞丐弓步屈身,背脊微拱,浑身皆是蓄势待发之气,虽是乱发纠结、满脸脏污,但一双虎目却犹如山林夜兽般炯炯有神。

众人方方回过神来,辛雁雁忽又一声惊叫。她低头一看,却原来是那乞儿将翠绿斗篷复又披在了自己身上。“我如此大惊小怪,岂不丢脸。”辛雁雁脸上一红,正想开口向那乞丐道谢时,那乞丐脚在矮桌上一踏,纵身一跃,人随即隐没在屋顶上方,只留下一点点茶香气的扑鼻恶臭。

石屋内光线昏暗,众人这时才惊觉,屋顶上方居然还有个夹层。如今看来这茶栈压根儿是个陷阱,全是事先安排设下,专等他们进来。朱岐轻轻将辛雁雁往自己身旁拉,见她身上那件碧绿斗篷仍是完好如初,莫说是没有破口,就连一丁点儿刮痕都没留下,不禁骇然。“看来那乞儿方才是以内力布满整件衣服之上,”朱岐心中忖度着,“能将这么柔软的物品当作盾使,弹开数百发大小不同的暗器而不损衣物。这么高明的身法,只怕赵楠阳也无法做到。而这人年纪轻轻,内力练到此等境地,江湖上却无一人识得,真是奇也怪哉。”苍松派廖东临也是一脸惨白,心想:“我苍松派向来以轻功独步武林,但方才此人身形之快,只怕大师兄也有所不及。”苍松派自八年前杨隼战死于桂陵城,已由其徒萧星度接任掌门之位,这廖东临乃是萧星度的师弟。

屋内十人谁也不说话,各自在心中打着算盘。只听得矮桌上轰地一响,却是那乞儿又跳了下来,手里还抓了一人,正是刚才那个傻兮兮的二愣子。众人早已料到大名鼎鼎的四魈束百雨便躲在屋顶上,却没想到冬僮束百雨就是那个二愣子。“公子!?”黑黄二妇见束百雨被抓,也是一声惊叫。这二愣子本事一副痴呆蠢相,此时却一改前态,双目闪闪,对那乞丐说道:“原来阁下没中毒?真是。真是。我只道自己设下的机关巧妙,却不知踏进了别人的机关里。”

“少这么文绉绉的讲话,听了我就腻味。”那丐儿摸了把鼻涕,尽数抹在了束百雨身上:“说!你们究竟使了什么怪毒?解药呢?”

“不可能。不可能。”那黄脸妇人叫道:“臭乞丐……你方才没闻到那锅烧鸡的香味吗?”那乞儿懒洋洋地回道:“闻到啦。”“闻到了?闻到了你怎么没中毒?”黄脸妇人错愕又问:“难不成……难不成你偷吃了鸡肉?”“怎么?你们家鸡肉特别好吃吗?”那乞丐一手拎着束百雨,一手在矮桌上掏摸着,随手摸到一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