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触及床上散落的衣物后,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伸手随意勾起那些女性衣物,黑色充满诱惑的马甲让他的眼神深沉了起来,不经意的掉落一件丝质底裤,他摇头笑叹的扔回床沿,径自解开颈上的领带,还有那身窒人的笔挺打扮。
屋里宽衣的窸窣声窜入耳内,尹崇生索性将脸趴在石台上,让自己觅得一个更舒服的姿态。
须臾,男人光裸着上身赤脚走来,在池边石台潇洒盘坐,安静的托起一旁盛满玫瑰花瓣的陶盘,信手拈来盘中的花瓣,缓缓的朝那白皙的身躯洒落,血艳的花瓣落在她的肌肤上,或者飘落在一旁的池面上荡漾……
“你慢了。”她眯起眼娇声抗议,双指拾起一片花瓣,凑近鼻前嗅着残存的气味。
男人一径的笑,放下陶盘,手指转而在她细致的脸上摩掌,“你倒好,给了我一个天外飞来的难题,自己跑到这儿惬意的泡汤。”
她倏然抬头睁眸,不以为然的笑说:“别冠我罪名,我知道你的能耐,要不你不会独排众议签下那纸合约书。”半晌,她看着他的长裤问:“不下来吗?”
随意一哂,男人拧拧她娇俏的鼻,“你啊,人前嚣张得像晚娘,非要逼得我毫无招架之力才甘心,怎么,让我被人看笑话,你很得意?”
“哪是,人家心急你又不是不晓得,偏偏你老爱悬着答案吊人胃口,我若不逼你决定,难不成又得等到天荒地老?”
心里又想,谁叫你上回摒弃了我,硬是不让我们尹氏集团投资你的温泉旅馆开发案,分明存心不让两大集团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总之,他越不想跟尹氏集团扯上关系,她就越要让他撵都撵不走。
“怕是明天的财经新闻又要说你对我霸王硬上弓,逼我吃下那个合约,而我这个沈家贵公子注定只有割地赔款的份。”他口吻戏谑。
她避开他挑弄的手,赏了一声巴掌在他手背上,
“吱,那是他们被你温文的外表给蒙骗,天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坏蛋,老使着霸王硬上弓的拙计。”话落,不忘掬水期他泼洒了一脸。
男人躲也没躲,一径点头称是,随意抹去脸上的水,忽地,猛然变身捏住她的下颚,让两人的鼻息凑得死近。
他的凛然气息包围住她,“撇开这不说,你也不该把我之前不经意说起的话,拿来当成你的可靠消息来源,这若要认真追查下来,只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他冷哼一声,“而我今日总算彻底见识到,什么叫作养虎为患,随口跟你提起的计画,反倒成了话柄,这回我是不得不认栽了。”
她噘着嘴,眼神活地骄傲,“本来就是你不够机警,有时候情妇求的不就是那一丁点的话柄,要不怎么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翻云覆雨?”
“你真放肆!”男人恨恨的说,“保护消息来源的道德丁点也没,若让大家知道公司里的内奸就是我,你说可不可笑?”
尹崇生抵着池边的石台稍稍撑起身体,把下颚抵在他盘坐的膝盖上,一径睨着他说,“放肆?好吧,我承认我是放肆了,不过,这难道不是情妇才有的权利吗?当你的情妇,我自然有权利在你面前放肆那么丁点。”她低低的笑着,心念一转又揶揄的说:“也幸亏是情妇,今天若是以你老婆的身份这样逼迫你,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刹那间,男人使劲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上水面几公分,激荡出些许的水花溅在两人身上,温文的面色有着恼怒的微愠,死命的胶着她,“你就这么喜欢当情妇,嫁给我当妻子不好吗?而且你这样违背婚约与我偷情叫外遇,根本不是单纯被藏娇的情妇。”
脸色一凛,尹崇生不甘示弱的说:“我就是你沈云骢的情妇,至少外头整个会馆的服务人员都是这样传说着,”睨了他一眼,她半晌又说:“云骢,这问题我们讨论过千万遍了,我的答案不变,而你最好快点放开我,要不你可别怪我身上的水把你的裤子打湿,届时休想叫我拿吹风机帮你弄干。”
倔强的她用理智的口吻说着,然而她又禁不住羞怯的酡红了脸色,拼命用单手掩着胸前外泄的春光。
见她又是强作锁定的倨傲,沈云骢瞬间和缓了脸色窃笑,任她再怎么放肆,他也会有手到擒来的一天,因为他早处心积虑的设下一切陷阱,等着她一跃而下,而他,依然是最温文无害的男人。
越不想当他的妻子,他就越要她用一辈子来赎这场罪。
偷香的在她脸上轻啄,“你脸红了,当情妇怎么能这么羞怯?在男人面前,情妇可是狂情又放肆的。”手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