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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微微抬起下頜,整個身體不自覺地挺直前傾,目光如鷹隼一般形成絕對的壓迫感。最終,齊錫瀾不得不移開目光,思索起來。

「25日……剛開始準備工作,我肯定要到現場監督。」

「26日……上船後進行第一次鑑定工作,我得到場。」

「27日拍賣會前的鑑定,我也需要到場。」

齊錫瀾氣定神閒,沒有絲毫的卡殼。

謝隱追問強調:「26日,您不止出現一次。下午,您又自己去過一次庫房。」

齊錫瀾「呵」了一聲,然後頓了幾秒,不情不願地說道:「那有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我只是下午無事,欣賞一下那副畫。單純的欣賞。」

其實齊錫瀾本人並非謝隱的主要懷疑對象,但此刻他的那多此一舉的「單純的欣賞」卻勾起了謝隱的好奇。

謝隱:「齊總,您看看您身後這一尊尊大金剛。就和我們喝個茶聊聊天都得站四個保鏢,你去『單純』地欣賞畫,能一個人都不帶?」

齊錫瀾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恨恨地看向謝隱,又轉頭剜了一眼方冷秋,旋即恢復平靜,說道:「謝警官,我勸你別在這浪費心機。我們是飄在公海上,但總有著陸的一天。如果我去偷畫,等船回了國,我一樣要付諸法律代價,我划不來的。」

說到這,齊錫瀾突然起身,非常鄭重地對謝隱說道:「謝警官,作為方冷秋的上司,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們之間的委託協議取消了。她承諾你的酬金我會代她轉給你。」

說罷,他示意手下保鏢:「好了,送客吧。」

幾個黑衣保鏢一臉橫肉,慢慢逼近謝隱。

謝隱其人,身上至少有百分之90的反骨,他抬眼睨了下四個保鏢,掂量著自己撂倒他們需要多長時間。

哦不對,他不是孤軍奮戰,他還有秦淮——

等等,秦淮呢?

待謝隱反應過來,秦淮已經儀態翩翩地起身與齊錫瀾握手,轉身準備走人了。

謝隱正欲說什麼,秦淮低眉斂目正與坐著的謝隱視線相對。倏忽間,謝隱便明白了秦淮的用意。

於是他也不客氣,大喇喇起身:「那麻煩齊總打到秦老師帳上,你們有信息的,他剛買了畫。」

說罷,便隨著秦淮向外走去。

方冷秋急得臉頰緋紅,想要阻攔二人,卻又礙於齊錫瀾不敢說話。

砰的一聲關了門,保安遠近適宜地逼迫著謝秦二人向前走去。

謝隱附身繫鞋帶,四個保鏢催促,卻又不敢在秦淮這個大客戶面前失了禮儀。

謝隱在雙手觸到鞋上的一瞬間,差點笑出聲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穿的皮鞋,壓根沒有鞋帶!

就在此時,門後突然出現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就謝隱對人體和力量多年的研究,他知道這一巴掌打得著實重。

沉默了一秒,門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是方冷秋對於齊錫瀾的控訴:「齊總,我一直就鄉隨俗叫您一聲叔叔,但您別忘了,我是杜仕達東亞區的高級合伙人,我供職於杜仕達公司,不是你的私人附庸!我們是一家跨國企業,作為上司,你毆打女下屬,你應該知道後果!」

齊錫瀾顯然被激怒了,嘴裡的髒話一股腦地飈了出來,全然沒有了方才扮得那份閒適淡然之氣。

保鏢想要回到房間裡去看什麼情況,謝隱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們老闆真的想讓你們看到他這個樣子麼?」

確實,齊錫瀾今日的失態是尋常時候不可見的,沒有人知道此時推門進去,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萬一被——

四人想了想,全都滯住了腳步。左右現在有任務,於是四人全部專心致志地看向謝隱,看著他……繫鞋帶。

謝隱聽了一會,聽出了髒話的主旨——原來方冷秋對於謝隱的委託,齊錫瀾並不知情。

此刻,齊錫瀾質問方冷秋為什麼自作主張找警察幫忙。而方冷秋亦是針尖對麥芒,反問齊錫瀾畫丟了為什麼不能找,他為什麼抗拒和警察合作。

二人言語愈發激烈,突然一聲巨響,齊錫瀾的咒罵聲更甚,方冷秋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謝隱靈巧轉身,幾乎是四個保鏢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的時間裡衝到了門前。

保安回過神來,才一擁而上拽住了謝隱的衣角。

慣性與力量讓五個人同時摔在了厚重的門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屋內也安靜了。

謝隱回手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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