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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緊繃的神經帶動著一身的肌肉隨時待命,但看到現場情況的時候還是鬆了口氣。安保人員已經控制住了「行兇者」——一位身形精煉的西裝男士,手中正滑稽地拿著一個破碎的瓷碗, 瓷碗上滴落血跡。

有人受傷,但傷情看著並不重。遠沒有到方才那位女士喊的「殺人了」的程度。

方冷秋正捂著額頭, 柔荑瓷白纖細, 襯得指縫間滲出的血液更為鮮紅。

謝隱上前查看,額頭有大概不到3的傷口, 但傷口不深。已有醫護人員前來救治, 謝隱見無甚大礙, 也不想聽這場不關他事的官司了。

他今天心情不錯,想請秦淮和老屁喝一杯,不想被打攪了雅興。

可轉身時方冷秋冰涼的手指卻死死攥住了謝隱的腕子, 她雙眼含淚,幾乎哀求地對謝隱說:「謝警官,您別走。」

謝隱有些奇怪, 看著方冷秋身邊的安保人員,她還需要謝隱的幫助?

方冷秋不顧醫護人員的勸阻起身, 下令不允許安保人員為難「行兇者」, 還一邊淌著血一邊好言相勸將男人哄到了休息室,轉頭來她趕緊來尋謝隱。

謝隱正站在欄杆邊百無聊賴, 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摻和進這場他並不感興趣的事故里。

謝隱:「方小姐,如果是你個人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 作為一個男人我會出手相助。但如果是有糾紛,這裡是公海, 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

方冷秋也顧不得額頭的傷口, 早已紅了眼眶, 紅唇微微抖了一下,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滿目焦急神色,讓人看也看不透。

就在這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幾個黑衣安保人員迅速衝到了一個角落裡按住了一個瘦弱的白衣人,那人身高不矮,但實在是過於瘦弱,穿著白色衛衣戴著帽子,打眼看去,像個孩子。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謝隱突然意識到,這就是他在拍賣會上觀察過的那個大男孩!安安靜靜坐在那也不參與拍賣,甚至都不摘帽子的男孩。

瘦弱的男孩在幾個彪形大漢手裡無異於一隻小雞崽,安保人員按著他的腦袋,壓著他的雙臂,匆匆把他拖拽進了一處應急通道里去了。

男孩耷拉著腦袋,看不出生死,謝隱見狀,他不能再無動於衷了,他想趕去詢問男孩的情況,卻被方冷秋攔住了。

方冷秋解釋道:「這是我們董事長資助的孩子,這孩子從小腦子受過刺激,發病時候就咬人傷人,到處亂跑,我們是把他送回去。」

方冷秋話說得平靜,但眼角與臉頰的肌肉都有著不協調的僵硬。她沒有說實話。

謝隱明白,此刻是在公海,他作為一名警察也沒有強行去查看男孩情況的權力。但他也深知,這一切沒有方冷秋淺淺兩語所說的那麼簡單。

秦淮看向謝隱,謝隱明白他的意思。於秦淮這樣有心結之人而言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孩子處於險境而無動於衷,這也是秦淮當時堅定選擇謝隱作為合作夥伴的原因。

謝隱向後退了一步,平靜的神色在他的眼角眉梢恢復,他壓迫性、毫無辯駁餘地地對方冷秋說道:「讓我幫你,可以。事成之後,我要見那個孩子。」

方冷秋帶謝隱和秦淮去貴賓休息室詳細講述了今日騷亂的始末。

方才即便出手傷人也要被毫升安撫的男人名叫鄭隆,是今晚的重頭戲《長眉淺翠圖》的買主,也是杜仕達拍賣行的老主顧了。鄭隆身份不詳,杜仕達拍賣行也對此不感興趣,只要是驗資通過,他們不會過多探聽買家的個人隱私。

一般這種級別的買家是不會露真身的,鄭隆應該也是某位的代理人,只是級別段位稍高一些罷了。

衝突的起因是在拍賣會過後,拍賣行告知鄭隆這幅《長眉淺翠圖》因某種原因不能按時交付,杜仕達拍賣行將全額退還保證金並賠償一部分損失。

鄭隆雖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但出於身份地位與涵養約束,並未現場發作。只是鄭隆一再聲明將訴諸法律,並且拒絕拍賣行的任何賠償,要將拍賣行曝光。

事情發展到這,還沒有動手必要。壞就壞在一位年輕的合伙人上前勸阻時試圖用一枚明代瓷碗作為賠償送給鄭隆。鄭隆覺得這是杜仕達拍賣行對他的一種侮辱,二人三言兩語便搓了火,鄭隆舉起碗便要砸人,被匆匆趕來的方冷秋堪堪用肉身抵擋住了。

據說鄭隆本人與方冷秋私交不錯,見方冷秋息事寧人的態度足夠誠懇,雙方也便已談妥,願意都各退一步——杜仕達拍賣行不追究鄭隆出手傷人,鄭隆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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