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第1/2页)

他在筆記本上寫下:「如果身份信息準確,四個被害兒童的父母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繫?為什麼罪犯會在殺人之後拋屍到a市?又為什麼繼續在a市作案?」

韓易繼續匯報:「我再說一下目前掌握的傷者曲念的情況。曲念的母親叫袁詠梅,31歲,城北郊興隆村村民。丈夫曲大勇,48歲,常年在b省外出務工。據王曼的證詞,曲念說罪犯長得和她的爸爸很像。我們與b省公安部門取得聯繫,證實曲大勇一直在b省務工,沒有返回過a市。」

凌星:「會不會是曲大勇的直系親屬?長得比較像那種?」

謝隱:「不排除這種情況,所以還需要進一步排查。韓易,你明天去一趟村里,排查一下曲大勇的所有直系親屬和關係較近的旁系親屬,看看有沒有作案嫌疑的人。」

目前警隊的現狀是一群已經幾乎兩天一夜未睡的警察,面對這無可挽回的局面和一堆零散不堪的線索。一討論,又至深夜,謝隱看著大傢伙眼中布滿的血絲,他也知道再熬下去,強弓也會折的。

他捋了捋目前的思路,又給所有人布置了明天繼續追查的任務後,催促著大家趕緊回去休息。

疲倦感在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瘋狂襲來。人漸漸散去,韓易卻在這時湊了過來。他一臉擔憂地對謝隱說:「頭兒。我把倆孩子送到醫院以後派人去接秦老師。結果他到了指定地點,沒見到秦老師。秦老師,還有追進山裡的一個弟兄喬增,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據韓易描述,秦淮受傷不重,又有能力自行離開罪犯的窩點,可能是太累了自行回家了。可是喬增是隊裡的警員,如果回來了一定會回隊裡的。

一想到這,謝隱的困意全無,他趕緊給喬增和秦淮各打了個電話,均無人接聽。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來,他趕緊對韓易說:「你陪我去一趟東北村。」

韓易緊隨其後,突然滯住了腳步:「等一下啊頭兒,我給秦老師拿一件衣服。他白天把外套給曲念母親咬牙用了,剛換回來。天涼,他沒外套太冷了。」

謝隱已經沒工夫思考韓易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他在接過秦淮衣服的一瞬間,一個小瓶子從秦淮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謝隱一驚,壞了!

——————

濃霧籠罩著起伏的丘陵,黑黢黢的混沌里給人一種寂靜嶺的驚悚感。

風不大,樹梢的葉子仍簌簌而下,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像老鼠啃食骸骨的聲音,磨得人一身雞皮疙瘩。

雖不是高山大嶺,但這片峰巒起伏的丘陵地也算是野山了,唯有秦淮手機上的一點微光成為了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亮。他甚至不敢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哪怕手機在山林里根本沒有信號,但省著點電總是好的。

他在日暮西沉之前尋到了追進山裡的警員喬增,發現對方被捕獸夾子夾傷了了腳踝。好消息是那個捕獸夾應該有些年頭了,合力不夠,沒有刺穿骨頭。壞消息是因為有些年頭了,鐵器上布滿鐵鏽,如果不及時打破傷風疫苗,會有生命危險。

白天的時候,喬增與秦淮分道揚鑣,他直奔山林,循著腳印的方向一路追蹤過去,但並無所獲。他越走越深,腳印卻越來越淺。在一個岔路口時,兩條路上均出現了相同的腳印。入警並不久的喬增也明白自己孤軍奮戰會有危險,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手機信號了。

救人心切,喬增只能硬著頭皮選擇一條路闖了進去,不多時便在草叢中被捕獸夾夾住了。

聽聞秦淮已經將兩個人質救出,喬增也長舒一口氣。

「孩子沒事就好,就算我走了一條錯的路,也值得了。」

秦淮一邊扶著受傷的喬增艱難前行,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指南針:「別停,別休息。現在這個溫度如果睡著的話很危險。」

喬增的體力已經耗盡,他又看了看秦淮手上出血的傷口,問道:「現在夜間也有十幾度的溫度,應該凍不死人吧?咱們休息一會吧?」

秦淮扶著喬增的那隻手用力一托,生生將決定坐下的喬增又給拽起來了。

人們一直以為只有冬季的北方,溫度降到零下之後才會凍死人。實際上即便在泰國這樣的熱帶國家,每年都會有一部分人被活活凍死。人會不會凍死,與與所在區域的氣溫沒有直接關係,真正取決定因素的是自身的溫度。

「你我身上都有失血情況,如果現在睡著,很有可能體溫驟降。當直腸溫度下降到三十五度以下時,人就會失去調節體溫的能力,血液循環和呼吸功能都會減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