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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沉:「……」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項駱辭。

邢沉把照片拿近來看了看,但旁邊人多,擋住了他的動作,就這一張照片根本看不出他在做什麼。

但邢沉直覺這不簡單——當一個人對攝像頭敏感的時候,說明他此時在做的事是非比尋常的。

也許他跟那位屍兄認識,也或許……那個人,頌熾並沒有死。

邢沉回憶當年頌熾開車跌落山體的場景,但那個畫面畢竟太遙遠了。

當年頌熾在那輛車上的話,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除非,他當年根本就沒有離開九峰山,他就藏在屍堆里。

假設士兵里有他們的人,他們只需稍稍配合一下,糊弄完死亡登記冊,再悄無聲息轉移走一具屍體,簡直輕而易舉。

如此,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項駱辭很有可能是頌熾的人。

如果之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幾乎可以篤定,頌熾沒有死。

「……」

邢沉十分希望,自己此時的推測是錯的。

沈從良見狀,皺起了眉頭,「你這什麼表情?失戀了?」

「……沈局,」邢沉忽然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沈從良面無表情地:「……」

不,您別猜了。

一猜就沒好事。

邢沉說:「製造松釘的這個人,也許就是頌熾。」

「……」

沈從良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你上次不是在誆劉素?怎麼、怎麼就確定是頌熾了?」他把資料拿起來翻了翻,「這都是好幾年前的資料了。」

邢沉把資料拿了過來,說:「我懷疑松釘就是頌熾造出來的。別問我為什麼,目前我也找不出證據,如果不信,你就當玩笑來聽聽。」

正說著,沈從良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麼,沈從良迅速地瞅了邢沉一眼。沒說幾句掛了電話,沈從良收到了一條簡訊。

他面無表情地遞給邢沉看。

是一張年輕人坐在酒吧里的側臉照片,有點模糊。

邢沉挑眉:「這是?」

「頌熾。」沈從良面無表情地說:「市局那邊發來的,從莫正青手機里找到的,說這是他兒子莫嚴冒死拍下的。」

邢沉微微挑眉,「不還是看不清人臉。」

「已經找人在畫了!」沈從良吼他,「你嘴巴是開過光還是怎的?以後能不能多說點好?淨說第六感第六感,以後少給我提第六感。」

邢沉:「……」

沈從良喝了口水,緩了下,才又說:「這次的火鍋料下毒案破了,原本我該給你們辦一次嘉獎的,但你這次太衝動了。一會出去你先去做個筆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要交代清楚。具體結果等我去開了會回來再說,停職反省是免不了的。」

邢沉只說:「我接受任何處置結果。」

沈從良輕哼,說:「頌熾來京州的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當年你和黑帝組織交過手,我看最近這幾樁案子都跟他們脫不了干係,就怕他是來……」

「報復?」邢沉說出了沈從良的心中所想,「讓他放馬過來。」

沈從良氣得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碰,「這個案子你要是參與進來,這陣子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邢沉點了點頭,又說:「我一會先去見見黃怡樂,跟你打個報告,不算擅自行動了吧?回來你們想問什麼我都交代。」

「你見她作甚?」

邢沉漫不經心地拋了一下車鑰匙,說:「不是我見她作甚,而是她找我作甚。」

第94章

五年前。

九峰山是國最大,也是最原始的山嶺,那裡地勢複雜,常有猛獸出沒,若非熟悉地形,都不敢輕易進山。

項駱辭實習間第一次外出的任務,就是跟著老師去九峰山。

導師說這次有很豐富的現場研究案例,多了也不說,讓願意去的同學一起報名。其實項駱辭知道,導師收了好處,特意讓他們去分類屍體,順帶做一份分析總結報告,誰不去,畢業論文難免要被卡關。

去九峰山要經過一條很長的隧道,項駱辭和同學們擠在一輛車裡,偶爾能聽到隧道外傳來遙遠的槍聲,大家小聲議論著什麼。

導師在前座拍了拍椅背,讓他們不要說話,他們這才閉了嘴。

出了隧道,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人從車下面滾了出來——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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