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页)

象中的景点。

步入广场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流,流淌起南腔北调的方言,闪光灯的闪烁下,人们都忙着找景点拍照。姐妹们可能来过很多次,并不像我那样东张西望,对那里的点点滴滴都饶有兴趣。我驻足在高大的英雄纪念碑旁,观望着对面的人民大会堂,我更多地将目光射向那杆旗帜下的哨兵,他笔直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雕塑似的,即便面对那么多摄影镜头,也不眨眼,训练有素的职业精神真让人敬佩。

她们陪在我身后,漫不经心地走着,又唠叨起在雇主家的琐事来,对她们来说,这样的话题是老生常谈,却总也念叨不完。她们所关注的是自身,是新一年即将面临的油盐酱醋,而对眼前的景色早已是熟视无睹了。

我望了望对面的天安门,很想近距离接触那张画像,看看究竟有多高。可面前都是栅栏,宽敞的马路上车流不息,那边更是人头攒动,像车流一样,流动不停。见我张望着马路对面的城楼,胖婶有点不耐烦了,说别看没几步远,过地道到那边很费劲,人太多。年轻的姐妹便又数落起胖婶来,说莲子来一趟多不容易,当年你胖婶在广场不也一样心急火燎的吗?胖婶没再吱声,大家跟着她拐进了通往城楼的地道。广场上的人流是分散的,很畅通,而地下人流很是缓慢,人们一个挨着一个,有点挤车的架势,只是人们不紧不慢地向前挪动,没有推搡,也没有叫骂。游客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时间都消磨在景物上,而乘客是要守时的,车不等人的。这群保姆挤在人群里,貌似游客,其实还是乘客身份,得赶时间尽快向雇主报到。

我现在的身份很另类,既不是游客,也不是乘客,属于边缘人,没有找到饭碗的边缘人,尽管如此,我这个边缘角色却想依赖这些景物来拉近自己和这座城市的距离,毕竟,从教科书上,我对这座城市有所了解,浮于表层,那也是一种积存发旧的画卷,现在展开来,跟现实相对照,加深固有的印象。

阿莲的故事 9(2)

好不容易出了地道口,再向右拐,沿着花坛旁宽敞的人行道,再次朝城楼方向蠕动。金水桥、华表柱、标语、画像越发清晰了。当我们随人流到达近前时,刚好碰上一群游人围在一个年轻的女导游身边,女导游拿着话筒正介绍着城楼:天安门在明朝原名叫承天门,取“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直到清朝顺治年间,才改为天安门的。又说到当年八国联军曾炮轰天安门,20世纪50年代政府维修城楼时,在西边的木梁上曾取出三颗未炸的炮弹。导游又手指门前两个石狮,说狮子的头部都向内侧歪,用意是守卫中部,西边狮子的腹上残留下一个小凹孔,那孔来历有两种说法:一是八国联军留下的枪眼,还有一种说法是当年李自成在此处枪刺明朝将领时的痕迹。导游接着介绍起四个华表来,说每个重达四万多斤,听后让我吃惊。导游又指点西华表上面的那块残痕,上面修补过,说那也是八国联军炮轰的罪证。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毛主席画像,导游说那画像高达6米,吨重……

见我看得很仔细,听得很投入,胖婶终于耐不住性子陪我消磨时间了,说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吧,别让雇主怪罪不按时进门。导游的解说,深深吸引了我,没想到一座城楼演绎着那么多故事,画面上的完美景物却残留下历史的伤痕。我很想听下去,可见到姐妹们在胖婶的催促下,都有离开的意思,我也只好点头了。不能因为我耽搁她们返回的时间,我这是闲里找趣,她们的事才是正事。有个妹子问要不要照张快照,莲子好寄回家。胖婶直摇头说太贵了,以后有时间再来补上。我这才发现身旁那些架着相机给游客拍照的,很快就能拿到照片,感到太神奇了。一问价钱,自己也吐出了舌头,只好作罢。

又经过一番折腾,大家才回到了地铁口。这次大家要各奔东西了,说以后有事给雇主家打电话联系,并叫我放心,先跟胖婶走,等熟悉城市家务活后,她们会很快帮我找个雇主。就这样,一群刚才还哄笑不停的姐妹散开了,有几个说要去找公交车,省得转车,另外两个随我们一道到了地铁站台,结伴坐上地铁先走了。我跟着胖婶上了相反方向的地铁,也不知道这趟地铁要停落到何处,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的归宿又在何处?

胖婶带着我下地铁,出地道,到了地面又急匆匆找公交车。可能是上了岁数记性差,她走错了出口,没找到她熟悉的公交车站,急得满头大汗,在大街上乱找一通,哪有公交车站就往哪边跑,转过了好几个街口,身后的地铁站都没了影子也没找到。她忽然扔下背包,带着哭腔埋怨起我来说,非要上广场,这下好了,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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