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007 (第2/2页)

白色帆布鞋鞋尖抵在四楼楼梯口。

雨水滴答滴答,和细微喘息回响在空旷楼道,灯亮起来,又熄灭。

街道上疾驰的汽车如同一道道残影掠过,水花往路两旁溅。

雨持续下,路边林立的商铺许多还没闭店,亮着灯光。

雨伞渐渐不起作用,鞋子、裤腿、身上逐渐浸湿。

音珂不知道为什么,眼里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和冰冷雨水混在一起。

她想起扔掉去北城火车票然后冲进雨里的那天……那时候她想浇醒头脑发热的自己,愚蠢的自己。

此刻她顾不上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咬牙,双手握紧伞柄,抵挡着强风往前挺进,最后扔开伞跑起来。

湖景后的篮球场。

黑色树影重重,透过菱形孔洞看到球场上一道挺拔的裸背,断断续续的球声砸在篮板上。

音珂走过那片生锈围网,停在门口,静静看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喊道:“祁肆臣。”

隔着雨幕对视的那几秒时空仿佛凝固,音珂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们不是陌生人,但也算不上朋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她似乎没有立场出现在这里,就像那些过分关心的话不适合说,她把自己搞得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祁肆臣是那么洞若观火的一个人,她甚至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什么。

该解释的还是解释了一遍,实则却觉得自己就架在断头台上。

其实看不清,但因珂觉得他轻轻笑了下,也大概能想象他的眉眼会弯成怎样好看的弧度,他开口道:“音珂,怎么那么傻。”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看清他这一秒的神情。

音珂看着他走到场边,捞起座椅上湿漉漉的T恤兜头套上。

她见识浅薄,不论是肌肉线条或是腰身,大概祁肆臣的身材是她见过最好的,有那种所谓的能让人脸红的禁欲感和男人味。

后知后觉的,音珂腾的一下红了脸,局促的匆匆瞥开眼。

祁肆臣的机车后座第一次载女生。

音珂也是第一次。

车子顶着风雨疾驰在高架桥上,音珂抱着他的腰,戴着头盔的脑袋枕在祁肆臣的背上。

这样的机会不是因为她敢,而是因为机车的构造如此,后座的那个人只有抱紧前面的人才是安全的。

——音珂,抱紧。

也是祁肆臣开口的。

也许正因如此,那些浪漫的爱情故事总是容易发生。

有一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