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我得帮她。就当是弥补以前吧。”
弥补以前,弥补许梦冬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到的委屈。
许梦冬并不知道,在她孤身在外漂泊的这些年,谭予已经把她家里的事情摸清了六成,谭予也因此自责。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了,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女,哪有坚实的肩膀挡风浪?许梦冬瞒着谭予她家里的事,一是不想让喜欢的人看轻自己,二是因为说了也没用。
他们都太稚嫩了。
“我询问你冬冬家里的事,不是怀疑她,嫌弃她,我和你妈妈的意见一致,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选择了冬冬,就得把她的担子担起来,这是男人的责任,护不了媳妇儿,那不叫爷们儿。冬冬她真的不容易。”谭父说。
许梦冬没有听见谭予的回答。
静了好久。
她听见谭予莫名的一声轻笑。
“我原本想问清楚她当初离开的原因,但现在想来,没那个必要。”谭予说,“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里,想要逃离是本能,我就怪我自己,当时怎么就瞧不出来她的苦衷。”
“想好了?”
“嗯,想好了。”
“男子汉,一个唾沫一个钉,把冬冬看住了。”
谭予擅长理科,擅长逻辑思维,擅长凡事以结果为导向。既然打算和许梦冬死磕到底了,那什么过往,什么记恨,那些被时间的灰尘所掩埋的你来我往,都成了无所谓的细枝末节。
他依旧想要一个解释,但好像也不是那么急。
人都在他身边了,急什么呢?
等她愿意敞开自己,等她对他完全信任。
这是一个漫长而辛苦的过程,而他最不怕辛苦。
房间外有人影闪过,谭予没注意。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许梦冬就不见了。
桌上搁着热乎的豆浆油条豆腐脑,应该是许梦冬从楼下买回来的,三人份的,不知道她自己吃没吃。谭予去客厅找许梦冬的小行李箱,发现行李箱也没了。她放在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也都清扫一空,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谭母懊悔:“我是不是昨晚说多了?把冬冬吓跑了?还是说,她觉得和我们相处尴尬?”
谭予拨弄着桌上那俩喜糖盒,里面大多数糖没动,就少了两颗俄罗斯紫皮糖。
许梦冬小时候就喜欢吃那种糖,巧克力外皮,里边是粘牙的焦糖和花生碎碎,可惜现在外面市面上很多国产假货,不好吃。喜糖盒里的是真的,上面写着俄文的。
他一想到许梦冬偷偷扒开糖皮儿,把糖塞进嘴里,再把小心翼翼把喜糖盒折成原状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谭母以为自己儿子受刺激了,傻了。
“你给冬冬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今天就回广西了,让她回来吧。”
“不急。”谭予说。
他陪谭父谭母吃了早饭,送他们去机场,再回到家的时候,坐在许梦冬睡过的床沿给她打电话。
八年过去了,他们都成熟了。
许梦冬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