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她只淺睡了兩個小時，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又在房間裡焦慮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就連闞北都看出她情緒上的焦躁，池清霽也只能搖頭說沒事。
下午，池清霽背著包下樓，在劉姐的酒吧門口和宋薄言碰上了頭。
到海城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海城的五月底比起麓城，夏天的氣氛已經很濃郁。
到了入住的酒店附近的時候，周圍的海鮮燒烤攤子都已經支棱起來了，不少人圍坐在那裡喝冰啤酒。
濕潤的海風帶來微鹹的氣息，池清霽穿著一件寬鬆的棉質外套，感覺棉布摩挲著皮膚，非常溫柔舒適。
宋薄言選的房間正好面朝大海，推開窗海風就灌進了房間。
房間不小，兩張大床並排放著，池清霽昨晚就沒怎麼睡，到了現在卻依舊沒什麼睡意，兩個人分別洗完澡後宋薄言見她依舊雙目炯炯，便擦著頭髮問：&ldo;點幾個菜？&rdo;
剛飛機上池清霽沒怎麼吃，現在坐下了倒確實有點餓。
她點點頭，宋薄言就通過內線向客房服務點了幾個菜，很快送了過來。
房間裡有個書桌，倆人就把菜放書桌上，並肩坐在桌前吃飯。
池清霽心裡有事吃飯吃得極不專心，好幾次放著明晃晃的肉不吃，去夾旁邊的青椒薑片。
反覆三次，宋薄言問她：&ldo;你如果有什麼想法，不如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rdo;
&ldo;嗯……是這樣。&rdo;
池清霽想了想，覺得也不是再憋的時候了，便索性把心裡那些想法朝宋薄言和盤托出，&ldo;你說我明天見了趙青石，問他點什麼好？&rdo;
只有一個小時。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池清霽既怕浪費來之不易的機會，又怕打草驚蛇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個人一手拿一碗，宋薄言沒有想太久，說：&ldo;你直接問他認不認識池老師。&rdo;
&ldo;？&rdo;池清霽有點猶豫：&ldo;會不會太直白了？&rdo;
&ldo;不會。&rdo;宋薄言說：&ldo;到時候看他反應。&rdo;
池清霽自己也覺得自己挺鑽牛角尖的，筷子一直在無意識地戳手裡那碗飯：&ldo;但是就算他反應很可疑，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們也沒有證據……&rdo;
宋薄言夾了一片牛肉到她碗裡：
&ldo;有我。&rdo;
第27章 線索（二）
27線索（二）
他語氣很淡，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與斬釘截鐵氣勢如虹更是扯不上關係，卻完全沒有留出讓人質疑的餘地。
只因為他是宋薄言。
困擾了池清霽整整兩天的焦躁感在這一刻就仿佛被海風吹散，片刻，她嗯了一聲，開始專心低頭扒飯。
次日，總算睡了個好覺的池清霽從床上爬起來，就跟著宋薄言出了門。
這次研討會的舉辦地點就在這個酒店裡，主辦方租下了酒店禮堂，宋薄言和池清霽到場的時候，距離開始正好還有一個多小時。
&ldo;趙教授。&rdo;
兩人正在門口簽字入場，池清霽聽見負責人衝著他們身後叫了一聲，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兩鬢斑白的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ldo;哎，你好你好。&rdo;趙青石身材偏瘦，也不高，看起來大概一米七左右，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相當謙和斯文。
&ldo;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rdo;
&ldo;有點事。&rdo;趙青石走到簽名簿前，笑著問：&ldo;休息室可以用吧現在？&rdo;
&ldo;可以可以！&rdo;
簽完字，趙青石才正式看向一旁站著的一對年輕男女，朝他們笑著點點頭：&ldo;那我們就去休息室稍微談一會？&rdo;
&ldo;好。&rdo;
宋薄言應了聲，池清霽跟著走到酒店禮堂後台的休息室，掌心已經傳來了潮濕的感覺。
她腦海中反覆浮現昨天宋薄言說的話，進了休息室的門甚至沒等趙青石坐下，便忍不住單刀直入：&ldo;趙教授，我冒昧的問一下，您認識一個叫池玉成的教授嗎？&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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