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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她了。”太后由嬷嬷扶着起身,“从小便是如此,后宫嫔妃见她最为陛下宠爱,都想与她交好,如此一来倒养成了她嗜金银的习惯。”闻言,凤倾城暗暗鄙夷了她一番,不过面上却是笑得从容,“不知她喜这些,府上有几件小玩物,回去寻了给她。”两人在宫中用了膳,德熙帝因与群臣商讨边疆事宜不曾过来,只让人捎了话过来说公主若是愿意,可领着驸马在宫中留宿几日。这边,凤倾城是丝毫也不想呆在宫中,看哪处都不顺眼,与她暗示了好几次才拜别了太后回府。凤夫人忧心了一整日,见他们回来了一个心也就落了下来。凌无双随着凤倾城一同入了府,走在院中的幽径上,见他要往慎思苑的方向去,不由出声喊道:“你要去哪里?”凤倾城脚下一顿,转着手中折扇,半眯着眼眸看向她,良久后才道:“不知我的血还有何用途,若你需要,遣人来说一声便可,犯不着你亲自酒水招待。”他似笑非笑望她一眼,随后便要转身。凌无双看巧心远远地跟走身后,便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去拽住了他的袖袍,斟酌片刻,道:“你说的金器,何时寻了给我?”“你——”凤倾城怒视着她,本以为她是要劝他回迎春苑的,不想她却是为了这事,心中很是恼火他不及那些金银的地位,一甩袖袍,“我随便说说,你听听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真了。”说罢,很是不满地哼了哼,一转身便走了。凌无双难掩失望,可晚些时候回生捧了几样东西来,道:“少爷说这些都是府上不要的,少爷见公主贤良甚是勤俭,便叫小的送来给您,随您处置。”她也不推辞,全部收了下来,想着凤倾城留了银两给怡秀院里的管事,要他们将人给厚葬了。凌无双自听闻他的话后便一直静默着,出了房门就倚着廊间的栏杆站着,待到他办完事过来了才与他一同下了楼。“公主,外头下雨了。”巧心见他们二人下来后便迎了上去,她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暗想他们之间定是不愉快了,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好多嘴,只得这样说。“可要等雨停了再走?”不似珠石那般迅疾却也不是细如针线的雨水,门口的路面渐渐被打湿了,原先在路边摆着的摊贩也都收了回来,只除了本就做这雨天生意的伞贩。凌无双正欲踏出门槛时突然被人拉住了,转头便看见凤倾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以为他会对她恶言相向,却不曾料到他也是如此安静,两人对视了半晌后她挥开他的手,后退至门边抵着门框,道:“害得她香消玉殒,我难辞其咎,我对她心存歉疚只因她是段天淮的妹妹,若是天淮在世,也不会让她沦落风尘。要说当日我不让她进凤家的门,也只能怪你一门心思地要让我丢了颜面。”她顿了顿,又道:“若你哪一日想纳妾了,记得先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