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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抱她的宝贝儿子。他擦了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先是探了脑袋进去,看见站在床边抱着孩子有模有样地哄着时,不觉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凌无双转身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时却笑得异常柔和。凤倾城皱了皱鼻子,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他身旁去,下颚抵在她的肩头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问道:“晚上可有闹你?”“闹了我我也高兴。”她用下颚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食盒,说道:“说好给你做面的,都放了好一会儿了。”闻言,他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感动得心里热乎乎的,“你还在月子里,这次不做又没事。”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很高兴地在桌旁坐了下来,自己动手将食盒里的碗端了出来。凌无双朝他看了过去,哼哼道:“我何时有那么娇贵了?”他想说她一直挺娇贵的,可想想还是没敢说出来,吃了面,满足地舔着唇,他朝坐在床边的人道:“那我今日可以睡回来了吗?”“你睡榻上。”让他睡地上他都是愿意的!凤倾城一下子窜到她身边去,挨着她坐在床榻之上,搂着她的肩头将自己脑袋抵在她肩上蹭了蹭,心里乐开了花似的,“凌无双,你最贤良淑德通情达理了。”正月十五,盛京又下了一场雪。下人说破庙里挤满了人,街头还有几个被冻死了。凌无双忽然唤了巧心进来,吩咐道:“你领了人去给破庙里的人送些被子,再带些吃的去。”“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她笑了笑,视线落在她酣睡的孩子脸上,直到巧心走了也没收回来。晚些时候,凤倾城带了一身寒意进来了,他只站在帘便看着她,见状,她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他揉了揉自己被冻得通红的鼻子,说:“我得了一对雪参,要不要留着?还是送到宫里去?”“宫里不缺,留着吧。”她放下一边床幔,起身朝他走了过去,道:“方才太医来了,他说宁钰脉象较乱,已经开了方子了。你若是得了珍贵药材,先不要急着往宫里送,看看他是不是用得着。”凌无双觉得有些难受,她的儿子喝着奶水的时候还要喝药。抬头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她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凤倾城,你怕吗?”他静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捧着她的脑袋在她脸上亲了亲,“不怕,他只是娇弱了些。”说罢将她从自己身前推开,拢了衣袍道:“身上都是湿气,我先去换身衣裳。”晚膳之时,巧心回来了,将自己在破庙中所看到了据实禀报,“奴婢好像看见冯唐了。”凌无双面色如常,斯条慢理地喝着汤,反观凤倾城却是有点儿诧异,“他怎沦落到那种地步了?”她重重搁下碗,冷冷开口道:“为何他就不能到那个地步?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惹出事端来,要是我的宁钰有个好歹我就杀了他。”凤倾城忙安抚道:“宁钰能有什么好歹?他能吃能睡,挺好的。”夜时,万籁俱寂,屋顶上还没化开的积雪往下滴着水,渐渐冻成冰凌悬在屋檐上面,在暗色中隐隐泛着光芒,一阵风过,脆声落地。暖意融融的寝室内,凤倾城抱着被子所在床榻一角,偌大的床上也就只有他小小的一片地,他单手支头,侧身看着床内的人,单衣从他手腕上滑下,露出他白嫩如玉的臂膀来。凌无双亦是侧卧着,衣襟敞露,在她的胸前窝着一个小小的脑袋,她小心翼翼地拖着那个长着稀疏头发的小脑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小小的鼻子,不觉笑了。凤倾城咕哝一声,踢着被子发出很大的声响来,愤愤不平道:“为何你还要带着他睡?不是请了乳母吗?”她竖起一指抵在他顺便,突来的温热感让他不由舔了舔唇,正要张口咬住她的手指时她快速收了回去,横他一眼,道:“我要带着他睡才睡得着,你若是嫌弃了再睡回外面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