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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凌无双成不了夫妻。”凤夫人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忽然怒道:“既知成不了夫妻,为何又要娶她,从定下婚约至今,你从未想过完婚之事,如今又是为何成婚?既已成婚,为何又要这般折腾?”凤倾城噙着懒懒的笑意,见凤夫人怒了不由宽慰道:“孩儿也是近日才知的,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公主金枝玉叶,哪里配不上你了?”凤倾城嘻嘻一笑,道:“是孩儿配不上她,这样可行?”凤夫人望他,叹息一声,道:“城儿,你这是为了哪般?一个公主还比不上外面的莺莺燕燕吗?”凤倾城盘膝坐了起身,他转向凤夫人,被倚树干,转着手中的折扇,道:“公主饱读诗书,倍受礼教,贤良淑德。然外面的那些女子却是孩儿的心头好,她们想哭时便哭,想笑时变笑,钟情于一人时从不会压抑自己。”凤夫人颤抖着双肩隐忍着怒气,扬手便挥向他,然却在看到他认真的神情时愣住了,她弯腰抚上他的脸庞,好声好气道:“城儿,你已不是孩子了,如今娶了妻,理应为我凤家延续香火,公主身份高贵,我凤家世代经商虽富可敌国却也逃不过一身铜臭的骂名,如今公主屈尊下嫁,我们与皇家结了亲,终也成了皇亲国戚,子孙后世,封王拜相,指日可待。”凤倾城突然笑了起来,且笑得猖狂,他用折扇指着迎春苑的方向,道:“孩儿还以为娘有多中意这个媳妇,原来也只是看着她的身份而已!若一个公主能诞下我凤家的骨血,那我凤家是不是就能高人一等了?娘是不是要与我说为了整个府上,纵使我再不高兴,也得和着她凌无双的意思来,只要她高兴了便可?”凤夫人一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垂下手臂落在身旁,厉声道:“明日便是公主的回门日,今晚无论如何让你都要宿回迎春苑!”“若孩儿不呢?”“那为娘就在此坐着,直到你点头为止。”说罢,便让下人搬了椅子来,她指了一处通风口,道:“放这儿即可。”凤夫人似乎是铁了心要与凤倾城耗着,直到日落时分也不曾起身。天色渐晚,霜降地冻,凤倾城与凤夫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苦笑一声,道:“娘,你明知孩儿见不得您受苦,可这会儿却要这般逼孩儿。”他扶着树干站起了身,衣袍上沾满了露水,冰凉一片。凤倾城回了屋,很快便出来了,换了一身白色锦袍,墨黑的头发用玉环束气,隐隐可见他脸上的无奈。他走至凤夫人面前,朝她鞠了一躬,道:“孩儿谨遵母亲意思,这就去迎春苑,天气严寒,母亲也早些回去才是,切不可伤了身子。”……迎春苑一如他在时那边,大红灯笼下,照得门边的两人娇小怜人,他背着手在门前站定,看着上方的牌匾,勾唇一笑,待笑过了又摇了摇头,上前去用扇柄扣着门扉,道:“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少爷求见公主,去问问公主见还是不见。”门内原本低着头的人忽地抬起了头,看着门外的人,眼中难掩欣喜,两人纷纷跪下,道:“女婢给少爷请安。”“快去问问,公主若是不见……”他止住,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不见他又该作甚。双儿正欲去通报,却见巧心从屋里出来了,她低头走至门边,朝着凤倾城福了福身,道:“驸马爷,公主有请。”他笑了两声,像是有些意外一般,但还是跟着巧心进去了。推门进去便是扑面的热气,巧心见了见了屋便关上了门。此刻,灯火骤亮的室内,凌无双一袭白衣坐在桌前,右手执着酒壶,见他进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倒满一杯酒后放置在对面,道:“夫君还未用膳吧?若是不嫌弃,可坐下一同吃些。”凤倾城撩开珠帘,慢慢走至她面前,随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执起说上的酒杯,轻笑一声,轻佻道:“正好补了我们的交杯酒。”凌无双看向他,嫣然一笑,道:“难为夫君还记得,这洞房花烛夜可要一同补上?”凤老爷听闻下人来报少爷回了迎春苑不觉讶异,便朝凤夫人问道:“这又是为何?”此时,凤夫人坐在软榻上,膝上盖着狐裘大氅,接了丫鬟递来的帕子捂在脸上,可脖颈之处仍是一片沁凉,见凤老爷如此说,不由嗔道:“老爷这是说什么话,难不成你还想让城儿一直居于慎思苑不成?那儿地气极重,潮湿得很,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爹的不心疼我这当娘可不像你那般心狠。”凤老爷自是不知夫人在那荫蔽苑中坐了许久才逼得儿子回了迎春园,全当凤倾城随意惯了,做事着实让人摸不透,如今担了这么个罪名也不动怒,只笑盈盈上前去搂住妻子,拿了帕子为她拭手。“如今城儿已成家,知道夫人疼他,可也不能将他宠坏了。娶了公主进门,他何时尽了做相公的责?好在公主大度,不与他计较,若是换了旁人,早将他告到娘家去了,还由得他这般不拘?”凤老爷叹息一声,又道:“我生他养他二十余载,岂会像夫人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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