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老物件。
白发老头身后三四跟着一位衣着寒酸但还算干净,头戴草帽的汉子。汉子手持一根,四五尺长的齐眉短棒,身背一个包袱。
大热的天,其余三人都没带帽,看来都不是娇惯的人。
一条毛色如黑缎又异常雄壮的大狗,远远的吊在几人的身后,黑狗时而又跑到太阳下,时而停下来喘几口粗气,但凡看到黑狗的人,无不赞叹一声:好雄壮的狗!同时又难免心中犯怵,最好还是离这个畜生远一点才妙。
黑狗的出现,正好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暑气还未消退,这条街行人本来就少,所以并没有人特意观察,这几人的行踪。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沿着兴盐街走着,大约是天热,大家都没有说话。
“到了,就是这里。”青衫老者,在兴盐街编号为二十一的院落门前,停住。后面几人,也停下脚步。大门是关着的,门上的楷书“郑府”二字的漆掉了不少,看起来有点岁年月。大门右边的耳房,有人在里面活动。
瘦削的中年汉子,上前去敲门。
“小哥,麻烦通禀郑大人,说燕子坪黄亚峻来访。”
“好的,好的。几位稍等。”
几人身后的黑狗,不知何时已跑得无踪无影。
不大功夫,大门打开。里面快步走出,一个穿家常服的中年汉子,他一边疾走一边拱手道:“黄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还请恕罪、恕罪!”言语间,人已到跟前了。这就是从四品的融州盐监副使,郑国兵了。四方脸有点黑、眼角皱纹明显、胡须整齐、没有大肚腩、四肢匀称,身着淡蓝色的绸衫,一看就是自律精干之人。
“郑大人,客气啦。我这是不请自来,还莫怪罪才好。”黄亚峻回答道。
“黄兄,黄大侠!称呼小弟郑大人,不是在打我的脸吗?叫我元明好了。”郑国兵连忙道。
“好,好。元明。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哦。上次见面,还是表哥的婚礼上哟。黄兄,还有几位快请进。”郑国兵一边回着话,一边对其他几人带头示意。然后连忙侧身,带着几人往院里走。
“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黄兄你能到我这里来。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你小子有了这个人人眼红的,盐监差事,早把我这个老哥哥忘得一干二净了哟。”
“黄兄,你是在取笑兄弟不是?这个狗屁倒灶的盐监差事,你哪里瞧得上噻?黄兄可是上马可杀敌、下马能治国的通才。小弟除了会算点小账外,真是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啊。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啦。岂能和黄兄比?”
在两人的寒暄中,众人来到了客厅。郑国兵正要招呼,大家落座,黄亚峻说道:“不急不急,先介绍一下这几位给元明。”
郑国兵,向前走了几步。
黄亚峻指着,月白布袍少年道:“这位就是令表兄的高徒,按察使赵大人的,大公子赵璂。”
“见过郑大人。”赵璂拱手道。
“哎呀呀。赵公子。欢迎欢迎!十年不见,真是没有想到,变化这么大。都说女大十八变,原来男儿也一样啊。哈哈哈哈。”
“郑大人,说笑了。”赵璂微笑着回答。
“这是我师叔,燕子坪的贵客申屠疆。”黄亚峻指着,白胡子老头介绍道。
“丐帮传功长老申屠疆?天啊!晚辈见过申屠前辈!”郑国兵抱拳,向着申屠疆深深的一揖。
“免了,免了。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了,不中用啦。”申屠疆摆了摆手,就算见过面了。
黄亚峻指着,瘦削汉子说道:“这位是安允才,赵大人的师爷,也算仲棠的半个弟子。”
早有下人,接下了安允才的包袱。“不才见过郑大人。”安允才,不卑不亢的道。
“安老弟,好福气啊。能得到仲棠先生的教导,真是让人羡慕啊。”
“是的。能得到仲棠先生的厚爱与教导,真是小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位是,丐帮的肖波兄弟。柳帮主的得力助手。”
“草民,见过郑大人。”
“欢迎,肖大侠。”
“赵公子、申屠前辈、黄兄、安兄弟、肖大侠。请坐请坐!”
大家一一落座后,下人们用铜盆,给每人端来一盆清水,请客人们,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分别端上了:一盅冷饮、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每人面前一碟刚切的西瓜、一碟荔枝、一碟香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