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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胡知心裡第一次對宋薄言產生敬佩之情。

後來倆人逐漸熟絡，胡知提起這件事，說他當時完全展現了來自大國的穩重風采，宋薄言卻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那副篤定的樣子讓胡知甚至感覺是自己做了個夢，後來經過多方查證，才知道宋薄言直到燈管的碎片被收拾乾淨，沒了痕跡，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遭一切都不曾察覺。

&ldo;等等。&rdo;

想到這裡，胡知突然警惕起來：&ldo;你不會騙我說去酒吧看妹子，其實在外面偷偷又組建了一個團隊，在準備新的論文不帶我吧！&rdo;

&ldo;……&rdo;

宋薄言隨手把頭髮擦了兩下，脫下已經被雨水完全換了個色的風衣，徑直走到浴室門前。

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但胡知卻不打算放過他，屁顛屁顛的目光追了一路，大有現在宋薄言不給個說法，他可以坐在浴室門口等他洗完澡出來的勢頭。

&ldo;我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rdo;

&ldo;？&rdo;胡知更懵了：&ldo;你在酒吧門口站著幹嘛？&rdo;

宋薄言扭動浴室門把，走進浴室：

&ldo;聽歌。&rdo;

第9章 單薄

9單薄

&ldo;哎，胡知，怎麼最近看你都是一個人啊？&rdo;

從食堂出來回寢室的路上，胡知正好碰到幾個同事，順勢結伴同行。

之前宋薄言和胡知基本天天同進同出，別人都已經習慣，現在一連多日見胡知形單影隻，當然多少有點好奇。

&ldo;對啊，說起來感覺好一陣沒看見宋薄言了。&rdo;

&ldo;你倆不會是鬧彆扭了吧？&rdo;

一群人都是這兩年進來的年輕人，彼此關係還不錯，之前偶爾周末還會出去團建，開起玩笑來也自然放得開。

&ldo;我和老宋那怎麼可能鬧彆扭，我倆革命友誼好吧！&rdo;胡知大言不慚：&ldo;他最近經常去市里一家酒吧聽歌來著，今天一下班就過去了。&rdo;

&ldo;酒吧開門有這麼早嗎？&rdo;

&ldo;嗐，這路況，早點去唄。&rdo;

旁人啊了一聲：&ldo;怎麼跟追星似的，這麼狂熱啊？&rdo;

&ldo;還行吧……也不是天天去。&rdo;

其實胡知也感覺宋薄言不太對勁，就跟著了魔似的。

轉眼一個月，不說天天都去，但已經形成了規律，每周七，准不見人。

他們所在的研究所隸屬於麓城大學，建在距離市區車程六十公里的城市邊緣。

有一回他實在好奇兩人進度，跟著過去看了一眼，才知道他每回花近一小時車程過去，連門都不進，就站在門口。

門裡面急管繁弦人潮洶湧，他站在門外，秋風瑟瑟孑然一身。

看得他當晚回來，嘴裡就起了個大火泡，一個星期才消下去，之後就再也不去了。

&ldo;也是，他剛來就進了那麼大一個項目組，壓力應該挺大的。&rdo;有人理解地點點頭：&ldo;有一個好的解壓方式也是必要的。&rdo;

&ldo;但說實話，壓力大歸大，要讓我也能進去，我願意獻祭我這一頭秀髮！&rdo;

&ldo;你這都沒幾根了，多少欠缺了點誠意吧……&rdo;

&ldo;……我你大爺的！&rdo;

天空在一群年輕人的嬉笑中徹底蛻變為墨藍色，風也涼了下來。

已經進入十二月的麓城，風冷得肆意妄為，池清霽作為從小喜熱怕冷，每年十一月就早早套上羽絨服的那波人，打心底的抗拒大冬天穿得跟個熊一樣到處找飯吃。

樂隊四人早早來到酒吧後門，準備進了酒吧再點外賣，一次出門達成兩個目的。

池清霽雙手揣兜，瑟瑟縮縮地等著墩子掏鑰匙開門。

等半天，沒等開門，卻等來他&lso;哎&rso;了一聲：&ldo;這門怎麼已經開了呢？&rdo;

鐵門有點舊，往外拉的時候發出&lso;吱呀&rso;一聲。

他們從後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