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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子楚说:“总觉得他好像,认识苏敛似的。”顾歧沉吟片刻,忽然道:“你为何会觉得老爷看上了苏敛?”白子楚道:“其实也没什么来由,但是看七少爷的表情,他好像是这么觉得的……”白子楚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皇帝,苏敛和顾歧三个人,皇帝坐着,苏敛和顾歧并肩站着,顾歧还算释然,苏敛却站的笔直,像在罚站似的,局促又规矩。皇帝不说话,就这么温温和和的看着苏敛微笑。苏敛越发觉得别扭,便起身去倒了茶,两手奉上:“老爷,喝茶……”“乖。”皇帝接过,顺手摸了摸苏敛的头。苏敛一愣,总觉得这场景像极了新媳妇敬公婆茶似的。“听老七说你们今日遇上了刁民作祟。”皇帝道:“你受惊了。”“没有,没有没有。”苏敛这会儿才是受宠若惊,摆手道:“谢老爷关心,我就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主要还是七少爷他……他仗义出手。”“救人命的是你。”顾歧白了她一眼说:“这种时候就不要谦让了。”皇帝含笑的看着他们二人,复又道:“你叫苏敛。那我可以叫你敛敛吗?”“可以!”苏敛点头道。一旁顾歧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认识苏敛到现在,他还没这么亲热的叫过她的小名!父皇竟然——“你上次说你是孤儿。”皇帝说:“容我问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可曾见过你的父母亲?”苏敛猛然一怔。她垂下眼眸,瞳孔里划过短暂的无措,随后,她平静道:“出生就被遗弃,未曾见过。”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皇帝说:“罢了,这水患的事我会派行湛去调查,没什么事,你们两个就早点歇息吧。”苏敛:“???”顾歧:“???”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顾歧不由自主的转头看着苏敛,有点挪不动步子,不知怎的,皇帝的那些话引起他诸多遐思。皇帝走到门口,不见顾歧跟上来,扭头斥道:“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这是姑娘的房间,你想干什么?”顾歧:“”两人出,适逢锦嫔挺着个大肚子走出来,似乎是想活动活动,看见皇帝,她艰难的行了个礼,皇帝温声道:“有孕在身就不要多礼了,要吃什么让下人送进来,不要太苦了自己。”锦嫔莞尔谢恩。顾歧望着锦嫔,眉头深皱。锦嫔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皇帝的后宫里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少妻”。他骤然间觉得心底烧起了一把无名火。荣王终于又得皇帝重用,欢喜非常,与荣王妃道别,便连夜策马出去。而待众人皆睡下之后,顾歧亦悄然而出,他来到白日的那个小桥处,水光悠悠的投在桥墩上,桥洞里停泊了一辆乌篷船。顾歧抬手往水里丢了一颗石子,“哗啦”一声荡开波纹,随后,乌篷船的竹帘被捞开,一人从船舱里探出身体,正是梁景。“我懒得动,就不靠岸了。”梁景嘴里叼了一根草,懒洋洋道。顾歧哼了一声,飞身离岸,一脚踩在船板上,猫腰钻进去。“就你一个?”梁景问“当然只有我一个。”顾歧冷冷的盘膝坐下。“她呢?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顾歧说,顿了顿他没好气道:“睡了。”梁景嗤笑。“听说慕容家非但没有出事,反而和乔家联了姻。”梁景说:“我还能相信你们吗?”顾歧道:“你可以选择不信,除非你有更合适的人选。”梁景默了片刻道:“我不信你,但是我信小姑娘。”他蓦地摊开一张图纸,指着一处道:“此乃漓江上游,我前去勘察过,江边土壤大面积沙化,锁不住水,才会导致下游水患泛滥。”“这么说,与水利工程没什么关系了?”顾歧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梁景说:“你们这群人不是微服东巡体察民意么?届时可以自己去看看。”顾歧取了梁景绘制的图纸,回了住处。他唤醒了顾盈,将所见所闻一并说了,顾盈细细思忖,披衣而起,点了灯烛,指着那图纸道:“奇了,此处距离济川不远,我记得锦嫔是济川人。”“荣王已经去查了,很快会有结果的。”顾歧道。“你信荣王?”顾盈反问道。顾歧沉默少倾,道:“我觉得荣王在这些事上姑且还算可信。”“罢了。”顾盈看不出喜怒道:“明日再说吧。”在小镇稍作休整,苏敛替荣王妃和锦嫔诊了平安脉,确认无事,一行人便启程继续往东。突然少了荣王一人同行,除却荣王妃深感不安,皇后亦是担忧道:“既不能暴露了身份,还要查明事实真相,行湛这事怕是不好办啊。”太后道:“就是因为难办,才特意交托给行湛,这是对行湛的信任,你做母亲的应该感到骄傲才是。”一行人沿着漓江而走,行半月,旅途顺坦,皇帝估摸着行程道:“咱们是不是快到济川了?”皇后道:“是的,妾身记得济川是锦嫔的故乡。”“嗯。”皇帝道:“锦嫔可以还乡见亲,顺便可以还送子娘娘一愿。”锦嫔闻得要还乡,又惊又喜,但随后忧愁起来。“也不知道父亲治理民生如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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