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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义勇公府昔日家臣杜守山,后来进宫任职便辞别了义勇公,但对白子楚却保持着一贯的恭敬。白子楚简洁道:“起来。”出来会见的不是顾歧,令她微觉不对,却看侍卫围成一个圈,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护在其中,不禁奇怪道:“七殿下呢?”“回郡主的话。”杜守山道:“七殿下片刻前孤身去前方探路,让微臣等人在此守候。”“什么?!”白子楚脱口而出,她回想了一下马儿途径的路程,似乎的确不足三里,她思忖着问道:“七殿下还说了什么?”“七殿下说……”杜守山犹豫了少倾:“如若一个时辰后他未归,就让我们立刻返回城内,紧闭城门,不得放行。”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换榜单,加更攒人品。明天不发糖我就改姓顾!!顾歧:滚。☆、苏敛二话不说, 冲入人群一把就把李韦给揪了出来, 急声道:“李院判呢?”“我舅他临时犯了心症, 保险起见,没让他出门。”李韦道:“怎么了吗?你们一个个火急火燎的。”“真是笨死你算了!”苏敛气的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推搡了一下, 扭头对白子楚道:“郡主。”白子楚会意, 她昂首道:“守山, 你按兵不动,剩下的人跟我走。”苏敛上了白子楚的马背, 李韦站起来叫道:“苏敛, 你跟着他们去做什么!”马蹄扬尘, 呛得李韦连连咳嗽, 眨眼的功夫,一行人已经绝尘而去。顾盈翘首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五指交叉搁在膝上, 任凭凉风吹动单薄的衣襟。宫女捧着披风出,小声道:“五殿下, 风大,回去歇息吧。”顾盈摇了摇头,默然不语。子楚来的太突然了,走的更是仓促, 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担心顾歧之余,又多了一个悬心的人。片刻后,明川携了皇帝旨意, 召他去养心殿。顾盈没有如何惊讶,他知道这个不眠的夜晚皇帝也会心绪不宁,需要一个貌似可靠的人陪伴。养心殿内所有的灯都点了起来,明亮如昼,皇帝端坐在前,凝望着顾盈,眼神莫测。顾盈平静道:“父皇。”“老七的消息,是你递给他的吧。”皇帝开门见山道。“父皇慧眼。”“你不自己来告诉朕,托老七当这个信鸽。”皇帝隐隐含怒道:“是觉得朕会吃了你吗?”顾盈摇了摇头。“儿臣不详之身。”他如古井无波,淡淡道:“怕在父皇眼前惹了父皇伤心难过。”皇帝怔了怔,他一时间觉得接下来的问话有些不能启齿,默了半刻,还是问了出来:“你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顾盈竟然笑了起来,他轻声道:“儿臣请人去替母妃上香,途径郊外,实在是,机缘巧合。”皇帝闻言彻底呆住。他终于模模糊糊的忆起,那个江南水墨般的女子留下的斑驳娟秀的剪影,安静的如一张窗花纸,飘飘然落入火盆,连火星也未曾爆一个,就化成了灰。自裁而亡,还毁了一座宫观,阮妃没有葬入皇陵的资格,更没有追封谥号,后来到底是如何安置的竟无人过问了。“见欢……”皇帝的声音有些发涩:“你母妃她……葬在哪儿了?”“恕儿臣有罪。”顾盈说:“儿臣当时无力,只能斗胆让人在郊外十几里处的菩提岗上建了一个衣冠冢,聊以慰藉。”顾盈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温驯不争,皇帝骤然间觉得愧疚难当,他起身走到顾盈跟前,想伸手摸一摸顾盈的发顶,忽然殿外传入一阵惊呼。“陛下!!!!”郎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不止,显得有些凄厉:“白郡主派人传来急报!!!”皇帝动作一僵,顾盈便顺势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动作,转眸定定的看着郎喜。“城外五里处灾民暴动,各个身染疫病却凶悍非常,白郡主请陛下旨,问能否就地格杀!”皇帝猛然一惊,诘问道:“什么叫身染疫病却凶悍非常!”“奴才也不知道啊!”郎喜哭丧着脸。“传信的人呢!宣他进来!”皇帝厉声道。“父皇!”顾盈忽然提高了声调:“不可!”皇帝回眸,顾盈一双向来温润的眼瞳此刻似有火光燃烧:“传信之人与染疫之人接触,尚不知安全与否,父皇不可贸然与他见面!”郎喜道:“是啊皇上,奴才刚才还是掩着口鼻与他说话来着,若真是疫病,不得不防范着啊!”“宫门都进来了!若会传染早就传染了!”皇帝怒道:“让他进来!朕要把话问个清楚!”“父皇!”顾盈彻底急红了眼,他伸手扯住了皇帝的衣服,被皇帝急促的一拉一扯,从轮椅上狼狈的摔了下来。“五殿下!”这一摔不轻,郎喜被吓得变了脸色,急急忙忙上前搀扶,皇帝也有些愣住,顾盈竭力昂起头,腾挪中死死的绞着皇帝的衣襟不放:“父皇千金之体国之根本!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父皇若信得过儿臣!儿臣替父皇去问!”“你——”皇帝稍稍动容,终究无法,皱眉叹道:“罢了,你替朕去。”是夜,急报传入宫中,半盏茶的功夫,圣旨便传出城外。——格杀勿论。长夜漫漫,终于被赤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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