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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边一动不敢动,满脑子都是肖凝的表情。“进门连门都不知道关。”顾歧坐下道。“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所以说□□过的就是不一样。”“”“你那个表情刚才出现过。”顾歧用扇子点了点她:“要咬人了哦?”苏敛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顾七公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屋,不开门不开窗,不闷吗?”“觉得闷到街上站着去。”“”算了,再怎么分辩也不能改变是她关上了这扇门的事实,苏敛捂脸,听顾歧道:“坐。”桌上摆着两副果盘,苏敛目光瞟了一下,发现甭管时兴不时兴,都新鲜的摆在跟前了,七八种,经玉碟分割,玉色剔透,鲜果缤纷,当真漂亮极了,叫人馋涎欲滴。但顾歧没怎么动,好像那些东西都只是摆设。苏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绕着里头的荔枝打转,紫红色的荔枝像是冰镇过,水汽蒙蒙,各个圆润硕大,如果它会说话,大概一直在呼唤“来吃我,来吃我啊”。荔枝生于南国,不好保存,长安能吃荔枝的一是终日跑动的行商富贾,二便是贵胄皇亲,先霜妃在世时,圣上为博其一笑翻遍古籍,寻荔枝树保存之法,在霜妃的宫殿里栽植数棵,共摘共品,乃一段佳话。几年前詹平机会得了三枚,给了邵小胖一枚又给了苏敛一枚,两个崽子囫囵吞枣,意犹未尽,詹平看他们哈喇子流的可怜,便将自己的那枚贡献了出来。苏敛和邵小胖因着这多一枚的荔枝划了一个下午的拳,愣是谁也不让谁,结果詹平做主把荔枝剥给了小苏敛,邵小胖嗷嗷嚎哭了半宿,喋喋不休的祈祷苏敛赶紧嫁出去。时光荏苒。顾歧坐在苏敛对面,觉得这家伙忽然安静得不像话,用扇子敲了敲桌面:“苏大夫?”“啊。”“刚才话说到哪儿了?”“啊我都说完了。”苏敛说:“我开个方子,两天以后再来。”趁她埋头写方子的功夫,顾歧伸手取了一枚荔枝,慢条斯理的剥开了荔枝皮。他手指修长,灵活,指端圆润干净,剥皮的动作更是精准,荔枝肉晶莹颤动,分毫未伤。“喂。”顾歧忽然出声。苏敛茫然的抬头,这一抬头不好,冰冷的甜香扑鼻,鼻尖不远处,正对着那一枚剥好的,水光潋滟的果中王后。顾歧手肘稳稳的支在桌上,似笑非笑的伸着前臂,欣赏着少女外则呆若木鸡内则天人交战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