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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个傻子媳妇啊,万一将来生的孩子也是个小傻子怎么办?“小花啊,你要不出去走走?”罗老婆子听信了她胡诌的名字,叫的相当亲切:“在这村里到处转转,傍晚再回来?”苏绒示意二狗子把那本《伦敦塔》打个书签,扭头看向她道:“出去转转?”罗老婆子点了点头,看起来倒真像个朴实又亲切的农妇。“我想洗澡。”苏绒看向她,又重复了一遍。“给你洗洗脸,擦擦身子也好。”罗老婆子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去吩咐罗伟劈柴烧水了。苏绒听着屋外一下下的劈柴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二狗子,既然你这里有网,我也有金手指,为什么不直接给市公安局报警,让他们来接我?”“再不济也可以给这宿主家里打个电话,总之能留点讯息啊。”二狗子沉默了一刻,慢慢解释道:“如果这么做,案件会按照规定流程转到当地,由县公安局受理,再转交给乡镇派出所。”而当地人对这种事情心知肚明,谁会得罪自己老乡。苏绒还想争辩一句,自己也跟着反应过来了。给家人打电话,哪怕他们带着一群人过来,都未必能把自己带回去。这全村的人为了互相照应,势必会扛着锄头镰刀过来阻拦,甚至叫上隔壁村的人。如果发展成大范围械斗,只会增加更多的悲剧。法律不一定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却有可能会轻易的伤害到他们。“水烧好啦,小花,你起来走走吧。”罗老婆子站在门口,亲切的喊了一声。苏绒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任由脚踝间的链子牵绊着自己,磕磕绊绊地往门口走去。“还带着这玩意干嘛,”罗阳虽然仍然怕她跑掉,但相较于之前,还是放心了许多,低头便把她的脚铐都摘了,示意她去隔壁屋里自己刷洗。一小盆热水,既要洗头洗脸,还要用来擦遍全身。这肥皂是老牌子的搓衣皂,像是上个世纪生产的。苏绒见门关上,松了口气,飞快的擦洗了半个小时,恨不得把脚指甲缝里的灰泥都洗干净。这一身的尘垢很快将清水染得如同泥浆,但人倒是终于精神了起来。等她换上老婆子准备的衣服,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罗家两兄弟都愣了一下。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样啊。她原本就眉目精致,鼻子挺翘又眼眸明亮,哪怕穿着农家的花衣裳披散着头发,都比隔壁村嫁过来的几个姑娘好看的多。——那些女人都要收天价的彩礼,动辄几十万的价钱,祖孙三代的全部家产都搭进去都未必够用。而买城里的女人,有时讲讲价钱,可能只要五六万。“好了。”苏绒心平气和地拿过石磨上的一篮子玉米,慢悠悠道:“我帮你们干活吧。”“你真好看啊。”罗阳痴痴的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怜惜:“长得好白。”苏绒抬起头看向他,语气冷淡:“可是这衣服太丑了。”“丑!是丑!”罗伟一拍巴掌,看向哥哥道:“哥,过两天咱们去镇里赶集,给嫂子买点衣服啊!还有发夹什么的,嫂子肯定喜欢!”罗阳愣愣的点了点头,还傻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听到赶集,罗老婆子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这被卖进来的媳妇,有好几个都想借着去镇里跑掉。有的连孩子都五六岁了,还半夜藏在牛车的筐子里,差点就跑了出去。“我喜欢白色的。”苏绒倒完全没有跟着他出去的念头,低头剥着苞谷闷闷道:“我要洗澡的肥皂,还有洗头发该用的东西。”罗阳一看这女人肯跟他说话,什么都肯应下来,心里全记着了。他们兄弟两在买媳妇之前,还是问了一圈村里的情况。这附近几个村子,这几年陆续买了接近十来个女人。四十多的老女人也有,童养媳也有。但是最后能当夫妻过日子的,只有那么三四个。其他的要么是寻死觅活,还有自残的,最后疯的疯伤的伤,跟牲畜一样纯粹当个生娃的工具。要么就一声不吭,死活都不跟男人说话。“嘶……”苏绒忽然怔了下,呆呆的看着指尖冒出来的血。她没想到这苞谷还能把指头伤到。“不用你来,你歇着去。”罗阳一把把那篮子玉米捞下来,憨厚道:“我妈都说了,你可以在村里到处转转。”“这衣服太丑了。我不出去。”苏绒扯了扯身上的老人衫,语气低沉。她并不打算表现自己聪明的那一面,若是显得呆板而好满足,反而还能降低他们的警惕。罗家二兄弟外出赶集的那天,她跟着罗老太太去了趟田里,又跟着走了很长的山路,到处都看了一眼。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荒凉。山沟间只有长着尖刺的小叶灌木,四处都是黄沙与高山,左右一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一处处人家如同鼠洞般分散在山间,太阳毒辣的让人多晒一会儿都汗流浃背。罗老太太原本估摸着这媳妇是不是想找出去的路,眼睛时刻都盯在她的身上。可还没等她们两走完一半的山路,苏绒已经喘的不行,连腿都开始发抖起来。“坐车上吧,别走了。”罗老太太看她虚弱的扶着岩石喘气,指了指帮忙运谷子的骡车,倒也没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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