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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做了漫长的心理斗争,但耐不住肠胃的哀求,还是冷着脸走了出去。好在自始至终,那个卧室都黑着灯光,主人似乎也已睡的香沉。“他真的喝汤了?”苏绒松了口气,瘫在床上疲惫道:“老天,我熬了快一个多月,这少爷才纡尊降贵的过来偷喝一口汤。”“实际上,是喝了两碗。”二狗子补充道:“他把藕都快啃完了。”当真跟驯狼一样……非得慢慢慢慢熬熟了,才肯接受远远的投喂。“你为什么不直接端给他呢?”二狗子不解道:“这样任务不就好做多了吗。”“这个任务的核心,根本不是让我去靠近他。”苏绒叹了口气,在床上打了个滚:“是要让他,来追我。”驯男人不能上赶着讨好,反而要让他以为,自己才是猎物。-2-一转眼两个月过去,苏绒的日子过得相当规律。白天上课听讲座泡图书馆,晚上回家放松或者做论文。煲汤的时间渐渐不规律起来,但隔三差五总会煨上一小锅。安珀相当自觉地等她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再摸过去盛碗热的。从香嫩醇厚的猪蹄海带汤,到酸甜可口的米酒,那个小厨房里似乎总藏着些什么好吃的东西。有时候蒸笼里还会出现几个中国的包子,粉丝的似乎有点辣,肉馅的相当不错。白瞎了这些厨子,领这么多年工资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东西。安珀虽说渐渐养成了习惯,但平时与这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依旧抿着薄唇,只偶尔的相互点个头,如同邻居一般。直到某天晚上,他正抱着电脑发呆,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很明显不是佣人。安珀愣了下,迅速把涣散的眼神收回来,调整成冷淡而矜持的模样,淡淡道:“进。”苏绒端着个餐盘走了进来,随意地把餐盘放在一旁的大理石长桌上,慢悠悠道:“跟你商量个事。”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自然,以至于安珀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摆谱好像有些幼稚。苏绒现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像老熟人一般,跟从前怯生生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什么?”他挑眉看向她,竭力不去注意餐盘里又放了什么好吃的。“啊,是这样。”苏绒淡定道:“明天天气不错,我想请朋友们来家里做个客,顺便做饭给他们吃——刚好附近的河里听说有鲈鱼,吃完饭了一起过去钓鱼好了。”安珀怔了一刻,没有任何回应。“给你做了点夜宵,是潮汕式的砂锅粥。”苏绒顿了下,摊手道:“潮汕就是中国的一个地方,不喜欢的话,放那就是了。”“——所以我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吗?”安珀沉默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行,不会打扰你很久的。”苏绒挥了挥手,如同与普通朋友道别般:“回头见。”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安珀才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自己在商界里拼命挣扎,跟那些油头粉面的商人们前后周旋,活的像个完美的雕塑。但是她呢?有悠闲又自在的生活,有一堆的朋友一起郊游钓鱼——还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吃饭!最重要的是,每一次煮粥煲汤的时候,她都仿佛不肯打扰自己似的,就是不过来敲敲门,问问他要不要也试试看。中国人不是挺好客的吗?他去苏家做客的时候,那对夫妇也很热情啊。委屈归委屈,他还是独自坐在了长桌旁边,默默地开始喝粥。米粥被熬得粘滑软糯,既带有汤汁的香浓,带着纯净的米香。新剥的虾肉混着扇贝被煮的软烂,姜丝的香气若隐若现。居然不邀请我。连试探性地邀请都没有。安珀闷闷地用勺子戳了戳软嫩的虾仁,哼了一声。然后还是喝了个精光。第二天是星期六。那个女人一早上就出了门,据说是要去市集买点什么新鲜的东西。愚蠢。旁边就是自家的农场,不会直接吩咐佣人去摘吗?安珀头一次没在周末去公司加班,一个人闷在书房里。这一次,苏绒决定用一楼餐厅旁的厨房,一个人在那进进出出,抱着大包小摞的东西,跑的不亦乐乎。虽然厨房设计的非常合理,排风管道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爆炒辣椒的时候,他在二楼书房里都能闻到那股味道!苏绒为了请朋友们一起来吃火锅,特地去挑了最合适的青椒辣椒,还撸起胳膊来按照教程熬牛油汤。当火锅底料在锅中欢快的冒着泡的时候,香气直接蹿到三楼,连佣人们都闻饿了。中国人做点什么东西吃非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安珀看了一上午的书,才发现杂志拿倒了。恰好佣人一脸恭敬的敲门进来,一如往常般问候道:“少爷,今天想吃什么”我想下楼吃。她到底在煮什么,为什么这么香。安珀冷着脸半天没吭声,愣是盯得佣人觉得浑身发毛。“就昨天的那几样好了。”还没等他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楼下传来五六个人的欢呼和惊叹声。“这么大的房间!你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一二三层中间都没有隔天花板和地板!这个长楼梯设计的好宫廷风啊!”“卧槽你是皇室成员吗!”“啊苏绒,回国以后我可以吹一波了你知道吗!”中英意文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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