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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言有些讶异。霜非晚失笑,道:“我是在秋闱之后受的册封,父皇赐号:妙圣,取意妙手回春之意。”“你?”秦拾言脸色大变。只听萧落烟说霜非晚是个公主,却不知道她的封号,其实看她和大少奶奶那么熟捻,再结合白天蓝肖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他早就该想到了。“怎么,秦公子不信?”霜非晚原本心中的一些郁结之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不是!”见霜非晚没有怪责的意思,秦拾言倒是平静下来,“我是想,我早该想到的。”“现在想到也不晚。”霜非晚深吸一口气。秦拾言沉吟一阵,道:“公主殿下是来问罪的吗?”霜非晚难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本来是的,不过现在……忽然不想了。”“为什么?”秦拾言有些好奇。“我想我不可能向一个心怀坦荡的君子问罪!”霜非晚叹口气,“本来,晋王今天找我替你向父皇求情,我心里真的有些生气。”“帮我求情?”秦拾言不解。“宓朝开国以来第一个状元,结果被砍了头,理由是拒绝皇上的赐婚,你说会怎么样?”霜非晚只点到为止。秦拾言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么皇上应该是答应了霜姑娘的求情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回去,而且还会成功?”这次轮到霜非晚有些讶异。“如果没有成功,霜姑娘会这里来吗?”秦拾言反问。霜非晚低头,轻道:“天色晚了,我要回宫了,三日后早朝,对父皇说话口气不要再那么强硬,他也需要台阶下。”“是!”秦拾言作揖,一拱到底。也许做不成夫妻,不过做朋友似乎也挺好。想着滕鞥琪该喝药了,朦儿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回琪园,打开房门却看到滕鞥琪正背着门坐在屋内,身形纹丝不动,似乎已经坐了很久。“鞥琪,原来你在这里啊?很久了吗?”朦儿上去扶住他的肩,笑得眯了眼。“啊?”滕鞥琪像是才反应过来,随即问道,“霜姑娘走了吗?”“她找秦公子有事情谈,我想你要喝药,所以先回来了。”朦儿随口解释。“哦!”滕鞥琪淡淡应一声。“对了,你的药呢,喝了吗?”“喝了!”“喝了?”不是每次喝药,都必须她在身边又哄又骗,还外带蜜饯才行的吗?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天晚了,我有点累,早些睡吧!”滕鞥琪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累了?”朦儿一听这话,所有的疑问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赶紧扶他到床上躺下。轻解罗衫,朦儿也钻进了被窝,将脑袋覆在滕鞥琪的胸膛上。“朦儿……”滕鞥琪紧紧抱住她,低声唤,“朦儿……朦儿……”“怎么了?干吗一直叫我?”朦儿感觉今天的滕鞥琪有些怪异。“没事!”滕鞥琪柔柔一笑,“我就想叫你而已,这两天我身子好多了。你嫁到滕家还没好好玩过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呵,没事,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去吧,不急。”朦儿轻轻拍拍他的胸口。“就明天吧。”滕鞥琪坚持,“我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不能因为这病影响了我们的兴致。”朦儿想了想,道:“那好吧,明天去和娘说一声,我陪你去。”“我会去跟娘说的。”滕鞥琪再次搂了搂她的肩。“嗯,睡吧。”怀中的小女人闭上了眼。滕鞥琪修长的手指抚过朦儿的长发,睁着眼睛久久未能入睡。然后有些释怀地吐出一口气,也罢,这美好,他曾经拥有过,便已此生无憾了。不该再耽误她,拖累她了。翌日一早,朦儿就被滕鞥琪叫醒,去倚水轩请了安,便坐着轿子到了城郊。出了轿子,是一处荒地,滕鞥琪低声吩咐那些轿夫一些事情,便拉过朦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