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勾引男人了?”颜紫上前,一把揪住香雪的头发,将她揪下床来,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尖锐的指甲滑过她的脸,立刻留下了三到血痕。见此情景,杨六整整衣衫,脚底抹油——溜了。“贱货,死丫头,敢勾引男人!”没看到杨六开溜,颜紫只一心想把气撒在香雪身上,耳光没打够,看看身边梳妆台上的发簪,抓起来就往她身上扎。“三夫人,我没有……我没有啊……”香雪被别躲闪,变哭着苦苦哀求,可惜颜紫一句也听不进去,用发簪在她身上扎了十来下,还不解气,又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折腾累了,才将桌子上的蜡烛递到香雪手上,说道:“给我拿着这个跪到外面去,要是敢放下,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说完,瞪了她一眼,爬上了床。香雪满心委屈,捧着蜡烛走到门外,滚烫的烛油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没滴一下,她的身子便颤抖一下。这些天,颜紫受了傅倚水的气,打她打得更厉害了,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拉过她拳打脚踢,几乎是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打。剪刀、绣花针、发簪,蜡烛,烛台,几乎一样不漏地在她身上招呼过。现在,又搭上个勾搭男人的罪名,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香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放下蜡烛,就往外跑。燕子坞的丫头,真的只能走那条老路吗?自从麝香的事情发生以后,朦儿哭了很久,怪自己太不小心,错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时间对她和滕鞥琪来说实在是宝贵得很,能早日怀上孩子,对她来说,多少有些安慰啊。滕鞥琪不知情,见她哭,不由有些心疼,劝慰道:“你就那么想要孩子?”“嗯!”朦儿点点头,指指滕鞥琪的胸口,道,“我要,你的孩子!”滕鞥琪笑起来,美得眩目。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制造一个吧……”断断续续的哭声,被满室的旖旎所掩盖……连着几日,滕鞥琪夜间都会口渴。大概是秋季到了,天气有些干燥。而他的身体其实还很弱,再加上长期喝药,口苦,所以每日夜间的水是少不了的。朦儿通常会用棉布包着水放在房中,防止它凉了。只是这一日,滕鞥琪又叫口渴,桌子上却没了水。原来晚上他已经叫了好几次口渴,把壶里的水都喝光了。朦儿叹口气,忙去外面小间里叫醒小童。“大少奶奶,什么事啊?”睡眼惺忪的小童看着朦儿的眼神有些涣散。“大少爷要喝水,壶里的水喝完了,赶紧去厨房烧一些去。”朦儿吩咐,可见小童的样子,又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我跟你一块去吧。”“是,大少奶奶!”小童点点头,点了盏灯笼在前面带路。走到半道上,耳边却飘来了阵阵哭声。“大……大少奶奶……你有没有听到哭声?”小童吓得脸都白了。朦儿侧耳倾听,奇道:“这是谁在哭啊?我们瞧瞧去吧……”“大少奶奶,您千万别去。”小童死死地拉住朦儿的袖子。“这是为什么?”朦儿有些奇怪。“那边……那边有口井……”“嗯,我知道啊,怎么了?”“那井里淹死过一个丫头,说是后来……后来经常闹……闹鬼!”小童结结巴巴地说道。朦儿想起她刚进府的时候,香莲姐妹告诉她燕子坞有个丫头跳井死的事情,想来就是这里了。当下心中也有些害怕起来,拉住小童道:“不会吧……我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事,府里忌讳,都不许提。”小童小声说。“……难道燕子坞的丫头都只能跳进这井里吗?……呜……呜……”远处飘来的哭声,还带着说话的声音。“哎,还说话呢……”朦儿拉拉小童,心中一阵纳闷。这“鬼”的哭声,说话声,怎么有些耳熟啊?“大少奶奶,别理了,我们赶紧走吧。”小童死劝着朦儿。“……呜……难道丫头的命……就该这么苦吗?……呜……”又有哭声传来。“不对,这像是香雪的声音。”朦儿心中有了答案,那天她在燕子坞门口听到香雪哭着求饶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大少奶奶,你别去啊……”小童想拦,朦儿却已经急急地往那井边跑去。“香雪……香雪……”朦儿在离井不远的地方低声轻唤。井边的人蓦地转过身,惊得瞪大眼睛,道:“大少奶奶……”“香雪,真的是你?”朦儿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你怎么半夜在这里哭啊?”“大少奶奶,你没事吧?”后头提着灯笼的小童也赶了过来,接着灯笼的光亮,朦儿看清楚了香雪露在外面的伤痕。“香雪,是不是三娘又打你了?”朦儿看看香雪,看看那口井,慌忙道,“你不会想学那个丫头跳井吧?”“大少奶奶,你别劝我了,让我死了算了。”香雪哭道,“平时三夫人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呜……”“好了好了,香雪,别哭了……”朦儿拉住她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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