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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晚的意思。自此,霜寒有女万事足。到了霜非晚三岁上下,其母病逝,霜寒更是将她当作掌上明珠,把她当作男儿教养,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只要她喜欢,都找人教一些。霜非晚原本就天资聪颖,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除通晓琴棋书画外,对家中收藏的药材典籍等极有兴趣。霜寒做的是药铺生意,家中的此类藏书多不胜数。可到了霜非晚及笄之年,竟将父亲收藏的医书一一看遍,仍不知足,于是开始到各地收集医书,连各处民间偏方都不曾放过。常扮成男子模样,随父出诊,到了后来,她开出的药方,竟比霜寒的都要好上几倍。只是这是他们两父女之间的秘密,扬州的人,只知道霜非晚是个才女,却不知她精通岐黄之术。自霜非晚及笄过后,前来提亲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可霜大姑娘眼高过顶,又一心只在钻研医术上,无暇顾忌其他。而霜寒的脾气,又是极好说话,一切以女儿的意志为准,这一拖,便拖了近三年。霜非晚倒是不急,照旧碰着她的医书过日子,到后来,提亲之人也就少了。原本白家小姐白海棠的容貌也算绝色,如没有她的存在,白海棠便是一枝独秀,艳冠扬州。可惜,扬州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白家有花开不败,奈何梨花压海棠。这梨花,指的便是霜非晚,因着霜非晚最爱穿白衣,扬州人便将她比作了白色的梨花。因着这句话,白海棠一直视霜非晚为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挑衅。而霜非晚为人,又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一时间两人的关系誓同水火。因为常常见白海棠和小怜一同欺负朦儿,霜非晚因同情,倒与朦儿成了朋友。世事真是无常,没想到,两人竟然能在京城内再次见面。此刻的霜非晚,顾不得小怜话语冲撞,拉着朦儿急急地问:“你不是当了白海棠的陪嫁丫头到了京城吗?怎么又嫁了人?她……小怜怎么会称呼你做小姐?”“这……”朦儿被霜非晚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头,不知从何答起。幸而小怜道:“我拉你们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说完,从白海棠不愿冲喜开始,到朦儿代嫁一五一十地细细讲于霜非晚和霜寒父女二人听。只听得霜非晚一脸怒意,骂道:“这白海棠做事也太荒唐了,婚姻之事怎么可以找人替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急也没用。”小怜老神在在地道,“你可以选择去告诉滕府的人,但是朦儿可就要遭殃了,再加上滕大少爷的身子可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这事要是一闹起来,也许就搭上一条命了,你自己思量着办吧……霜姑娘!”“你……”霜非晚只气浑身发抖,指着小怜道,“你们主仆二人就会欺负朦儿老实,竟然安排了个陷阱让她往里跳,还一点都不知羞,大言不惭。”一边的朦儿见状不妙,忙拉住霜非晚道:“霜姐姐,你别怪小姐和小怜,我是自愿的。”“你能是自愿的?肯定是听了她们的花言巧语,你又不懂得拒绝。”霜非晚太了解朦儿的性格。“不是啦,真的是我自愿的。”朦儿使劲摆摆手,问道,“霜姐姐,你是怎么到京城来的?”“我?那就说来话长了。”霜非晚叹口气道,“你是滕府大少奶奶,应该知道当今皇上在扬州遇刺一事吧?”朦儿点点头道:“我好像听说过。”“当时刺客虽然被杀退了,可是皇上中了剧毒,一同前去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只得求到了我父亲门下。”“我父亲这些年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不过开药方之类的事情,其实他已经很少过问,都是由我代劳的。天可怜见,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因此,也就对外秘而不宣,怕外人得知是一女子配药,不肯轻信。”“可这次,似乎不行了,皇上的毒很难解,凑巧我从回疆搜集到过一张方子,似乎可解此毒。可是,由父亲搭脉,再口述,我总是不知他的病状究竟如何,最后只得斗胆进言,亲自一试,竟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