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烧了。后来,还是她爹白墨衡派人又送香油钱,又送僧衣僧帽,不光修缮了寺庙,还给佛祖塑了金身,最后还派人从别处移植过来了两棵老槐树,这才平息这次风波。还听说,有一年白墨衡给白海棠请了一位私塾先生,可她却嫌人家的白胡子难看,硬是叫家丁把他的胡子给一根根拔了下来。最后,又是她爹,赔罪赔礼赔钱,才将这事压了下来。后来,再也不敢给她女儿请带胡子的先生了。再听说……哎呀,总之就是听说……都是听说,可是他看到的明明就和听说的不一样啊,那些不过就是传说而已,是不是真实的,也没人去核对过,可是传得太多,大家就都信了。“秦拾言,你要拉我去哪里?”原本跟在秦拾言后面的滕缳儿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拉了起来,前行的速度不原先快了许多。“喂,你别走那么快!”见秦拾言抿嘴不答,滕缳儿有些生气。秦拾言依然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几个拐弯,已经到了燕子坞门口。“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滕缳儿叫起来,她还想到处玩玩呢,再不行,回去看看那丑八怪罚跪的样子也不错!进了燕子坞,秦拾言侧身进了左边的一间小屋子。“拾言,你怎么回来了?”屋内是一个打扮干净的妇人,正是缳儿的奶娘——卫大娘。“娘,你身子好点了吗?”拾言轻问。卫大娘笑笑道:“娘哪有什么病?都是你,一早非要让娘休息休息,你娘这不是好好的吗?”“那就好,娘,那个三小姐还是您先带着,我去去就回!”秦拾言不由分说将滕缳儿交到了卫大娘手里,自己则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卫大娘一愣,随即冲着儿子的背影喊道:“外面下着雨呢,你打把伞!”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卫大娘摇摇头,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过也是,三小姐是难带,大概是带得没了耐心了吧?秦拾言出了燕子坞,往回走,到了倚水轩门口。雨有加大的趋势,他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全湿了。而院中的朦儿依然还跪在地上,滕大夫人卧房门口虽然有屋檐挡着,但是雨还是会飘进去,她的身子也已经湿了半边。她怎么这么笨啊?又没人看着,就不会动一动吗?只要再跪几分进去,靠着门便可以少淋一些雨了。看来大夫人完全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秦拾言叹口气,想了想,朝唯见园方向走去。“拾言,你这是怎么了,这下雨天也不知道打把伞?”萧落烟打开门见到浑身湿漉漉的秦拾言,有些诧异。“一点小雨而已。”秦拾言一脸不以为意。“小雨才容易病!”萧落烟有些怪责地看着他,从屋内架子上扯下了汗巾递过去道,“快擦擦!”秦拾言结果汗巾却并不急着擦,只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萧落烟抬抬手,道:“又不是什么重伤,早好了,等过些天老爷回来了,我和他说一声,还回去当值。”“那就好!”秦拾言点点头,没了下文。“对了,你呢?”萧落烟问,“今天下雨,又没出去摆摊子吧?”秦拾言抬眼,道:“今天我娘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帮她带三小姐。”“三小姐?”萧落烟左右看看,“她人呢?”“累了,回去了。”秦拾言随口说道。“累了?”萧落烟一脸不可置信,“她也有累的时候?”这位滕三小姐的精力可是比府中谁都旺盛。秦拾言的嘴角忽然有些莫明的笑意:“她今天做了证人嘛,所以累了。”“证人?什么证人?”萧落烟不明白。“她今天,看到大少奶奶将大夫人的药给倒了,就跑去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盘问了半天才放她走,她自然是累了!”秦拾言似闲话家常一般。“你说什么?”萧落烟一下站了起来,“大少奶奶把大夫人的药给倒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