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肖听得此话有些尴尬地笑起来,讪讪地道:“尚儒兄真是慧眼识人。”“蓝大人,落烟还要去那边招呼客人,就先失陪了。”萧落烟不愿再和他纠缠,随便找了理由,便离开了。蓝肖盯着萧落烟的背影,两只眯小的老鼠眼闪着摄人的精光。好你个滕尚儒,真是慧眼识人,当年收留了资助了当今的仓隐帝,保得你一世荣华。而今,又得了个萧落烟,帮你打点所有的生意,而你自己却当了个甩手掌柜,悠哉度日。这世上,怎么好事都让一个人给占全了?萧落烟离开蓝肖后,微微松了一口气。骨子里,他并不喜欢与这些达官贵人纠缠,在滕家近二十年,进了商场也有足有十年,有时候,当他看到那些虚假的笑都会感到一阵反胃,可是,恶心过后,还是必须与他们周旋。这大概就是,商人的悲哀吧?九百九十九桌,以滕尚儒随性的做法,是绝不可能每一桌都照顾到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作为管家就必须帮着主子去招呼那些客人,以免他们认为受到了冷落。能在滕家喜宴上出现的人,不管大小,个个都有些来头。虽说滕家财大气粗兼有当今皇上做靠山,不必惧怕他们,但是,他们若真闹起别扭来,对于滕家还是不利的。而在京城,哪个不知,他萧落烟几乎和滕尚儒是同样的地位,见他就等于见了滕尚儒,因此,只要他出面敬了酒,也就当是滕家老爷亲自来了,一样倍有面子。萧落烟苦笑,有时候,人太出名了,也不是件好事。“唉,听说这滕家媳妇可是扬州有名的美人儿,嫁到滕家守活寡不说,还和一只公鸡拜堂,真是红颜薄命啊。”一旁,有人酒后高谈阔论。“小声点……”有人捂他的嘴。“怕……怕什么?实话还不让人说了?”那人明显喝多了,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萧落烟伸手,偷偷拿走身边桌子上的一壶酒,放置唇边,头一仰,那的白酒便自他的舌尖一路滑入喉咙,小腹上升起一股热气。带着些酒气的舌尖在唇边轻轻划过,味道,又苦又涩。萧落烟的无奈1偷偷找个空隙,萧落烟带着酒壶离开了人群。\|顶\|点\|小\|说\|2|3|u|s||c|c|心中,有些郁结,闷闷的,挥之不去。喝一口酒,那闷气就愈发重了一分。天空中,月正明,群星闪烁。夜幕下,那一边人声鼎沸,这一边后院,却是冷冷清清,直留得他自己金樽空对月,对饮成三人。抬手,仰头,再灌下一大口酒。“落烟,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萧落烟蓦地转身,月光下,走来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深蓝色的长衫,头上带着同色的儒巾,周身散发着一种淡定的气度。只是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在夜幕中显得有些狰狞。见到来人,忙恭敬地叫了一声:“爹!”“你不去前厅招呼客人,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萧木再次问道。萧落烟偷偷地将酒壶放到身后,才答道:“没什么,刚刚在喜宴上酒喝多了,出来醒一下酒。”“醒酒需要带着酒壶吗?”萧木眼尖,早看到了被萧落烟刻意藏于身后的酒壶。“爹……”被揭穿的萧落烟有些无奈。“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萧木再接再厉,不让儿子蒙混过关。萧落烟叹口气,“爹,儿子是不是做错了?将个好人家的女儿送到府中嫁给大少爷,外头的人都说,她会……会守活寡。”“你就为这事烦心?”萧木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儿子,“落烟,你这么心慈手软怎么做得了大事啊?在滕家,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别感情用事。”“是,落烟知道了。”萧落烟恭敬地行礼,又问道,“爹,你这么晚了,不在帐房做帐,不去前厅喝酒,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萧木神色自若地道:“二夫人那边这月的月钱还没领走,我给她送过去。”“二夫人的月钱?”萧落烟一愣,“爹您派个小伙计给送去不就行了,怎么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我做事,需要向你请示吗,萧大管家?”萧木的脸色忽然一沉。萧落烟慌忙道:“孩儿不敢,孩儿这就去前厅招呼宾客们。”萧落烟行完礼,往前厅走去。看着满堂宾客,他微微叹了口气。这里,终是别人家啊,而他,是下人,也是个过客,仅此而已啊。后院,看着萧落烟离去的背影,萧木终于深深地嘘出一口气。落烟他,应该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吧?前厅喜宴还在热热闹闹地举行中,却听正门口一阵喧闹传来,有个家丁匆匆跑进来,火急火燎地找到滕尚儒道:“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哦?”滕尚儒忙整整衣衫,到门口迎接。“哟,滕侯爷,你家里好热闹啊。”下了马车的大内总管赵世杰看着滕尚儒笑眯眯地开着玩笑。“赵公公过奖了,不过是普通家宴而已,有些仓促,让公公见笑了,里边请,喝杯薄酒。”滕尚儒谦恭地回答道。“侯爷过谦了。”赵世杰说着便往里走,“皇上知道侯爷特地开了九百九十九桌酒席为大公子祈福,所以特地叫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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