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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伺候侧妃理当寸步不离,若有人再犯,永世不得入京。”此时,门外传来笑声,凌沭仆仆而来,直直立在她面前,道:“永笀宫内你可做主,如今怎管起我府上来了?”“四哥府上下人不勤,理该惩治,今日无双愿代未过门的新嫂嫂劳。”“本王口谕谴退他们,何为不勤?”“四哥顾及新妃出身,侍者虽不能侍奉在侧却是要隐身在旁以备不时之令。”凌沭低笑一声,双手抵在膝头俯身看她,眸底戏谑不减,“可是因驸马进了新房之内?无双,就此事而言吃亏的是侧妃,我的颜面也损了几分,驸马酒醉并无不轨之心便不与他计较了。”“四哥有意谴开众人,误引驸马错入,新妃虽有盖头遮蔽却不是眼盲之人,见驸马昏沉竟不唤人,她这般有恃无恐不顾后果,可是四哥授意?”凌沭咳嗽一声站直了身子,花厅之内变得寂静,他缓缓踱着步子,一会儿后又站到了她面前,“那你想如何?”他低头看着她落寂的容颜竟生出几分心疼来,按理来说他施以小计让凤倾城名声更盛只想一解心头之恨,却不知为何见她如此他深感理亏,可想想自己也未做错什么。“是你与驸马蒙我在先,我小以惩戒而已。”凌无双抿了抿唇,眼眸黯然,耳边明月皓珠映得她面色苍白,“四哥,我等了他九年。”“那又如何?”“我的眼里容不下别人在他身旁,多看一眼也不行。”凌沭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来,声音淡然,“无双,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就因为他那副皮囊?”她低下头来,拢着袖袍摆在膝头,一手滑入袖中轻触玉佩,指腹沿着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四哥说皇位有什么好的,冰冷无情,等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等着你的是无穷尽的寂寞,所有的人都惧怕你敬你为天,你若开明天下人簇拥,你若昏庸天下人谩骂。前朝后宫紧紧相连,溺水三千却不能只取一瓢。”“也许吧,但我想要的荣耀都在那里。”“四哥问我他有什么好,我想不出来,我第一眼见他时他不曾像别人那样避回避着我,在他眼中我看不到敬畏二字。我记着他这样一个人,时日久了便印在心底了,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想这样做而已。”她拢住五指轻抚在自己腰腹上,停顿良久后又道:“你有意让他去江南我不曾答应,我知道四哥想收他做了自己臂膀,可他与苏大人不同,苏大人师从天禅子,博览群书,无一不精。而他只是凤家自幼护在掌心的少爷,唯一精通的也就是商贾之道了,于治世、朝纲一概不知。”她涩然一笑,放送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见他好奇地望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道:“今日太过无趣,想与四哥说些心里话。”闻言,凌沭也是笑笑,理了理衣袍下摆,说道:“你我许久不曾交心了,今日你为了凤倾城与我说心里话,话里话外无一处不是他。”“日后我会常来寻了你说话的。”凌沭连忙摆手,“我哪有闲功夫听你说他,这些话你与他说了,怕是要让他高兴好几日呢。”她单手撑着下颚抵在桌面上,“忘了与你说了,我的驸马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见凌沭惊讶地张着嘴巴,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头,“我逼得你娶了秦媚儿,你心生不快让驸马入了新房,我与驸马置了几日的气,今日一早起来有人送了封信来,驸马抛妻弃子去了连盛京的花街柳巷皆比不上的江南了。”“那我让人去把他追回来。”凌沭倏地站起身来,正想唤人时却听闻她说道:“不必了,他走了也好,日后府上侧妃有喜了也波及不到他。”“……”“四哥,今日我先回了,明日得空了再来。”她缓缓起身,唤了巧心进来,走至他面前停了下来,说道:“府上茶叶该换了,喝着味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