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仙姑往事 (第2/3页)

难,可那时想逃难也非易事,除了一路风餐露宿且无粮可吃,还要看有没有官凭路引,那时想要从一县去另一个县,必不可少地要找官府开路条,没有的一律按流民处置;而处置的时候因为无人监管,时常闹出人命。无奈之下,遭了难的砚洼村民也不得不留下来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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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样的场景,里正(当时的村长)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是其他人,还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过一天少三晌地混吃等死,可他既是里正,还是族里高名望的人,自然肩负着带大家过好日子的使命。可他守在村里,对外面很多情况都一无所知,也和其他里正一样,找风水仙看事,找阴阳仙算命,找通灵仙跳神。可这样过了好久,旱情还是没有缓解,眼看着大家钱越花越多,可处境还是种地绝收,官府非但不管,还强征粮税,地主恶霸也趁机为非作歹,胡作非为,而商人们也囤积居奇,扰乱市场,百姓们找不到其他的活路,就只能是求神拜佛,信奉阴阳风水了,可眼下情况没有任何好赚,日子反而越来越难,里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再要没个结果,可就谁都不好交代了。而也就这时,一个算命的汪先生,就说:“村里的风水有煞,处于凶煞之地,加之村里遇人不淑,纵容骄狂之人,致使其有恃无恐,恶上加恶,此地自然煞上加煞,以致上苍震怒,降旱魃来惩罚大家。所以,此恶人不除,怕是灾情难消,迟早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先生,话可不能乱说啊。”里正倒还不信,直言:“我砚洼村虽临黄河,可选址时也是找了风水大师的,当时大师说选在河湾之处,不仅黄河长流水旺财,还是一道天然屏障,更有河湾处的聚宝盆,可确保我等兴旺无虞。怎地会是煞地?”

“你可有所不知,河湾向外如镰刀,妨人用的,河湾向内如聚宝盆,藏风聚气,可你却知不道风雨有变,山河有异都会影响风水,导致灾祸报应。”汪先生继续侃侃而谈:“想想村里可有甚轰动的不凡事吗?这事惊世骇俗,且影响甚远啊。”

“瞧你说的,咱这小村能有甚惊世……骇俗……”里正说到这儿,竟然住口了,面色一阵凝重,然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难道是她?三娘?她18岁了,依旧没有嫁人,算得上与世俗不合,可并不是惊世啊。”

“来,跟老夫走一趟吧。”汪先生说着,带着里正和几个村民来到村口,他指着村口界石东北角说:“在这个地方挖,一寸深就有血印。”

看他这么自信几个村民当即拿来锹镐挖,果不其然就发现了一块血手印。

“你看你看,我怎地说来着?”汪先生顿时得意起来,还得故作高深地手捻胡须,对着大家说:“大家可能不知,咱老祖宗流下的石碑可不仅仅是用来标记的,都知道活人住的阳宅要有奠基石,屋角外还要有一块刻字砖石,上书:泰山石敢当,不仅是稳牢根基,更是辟邪克怪。给亡故人住的阴宅也要有墓碑,不仅是篆刻姓名、生卒年月及刻碑子孙,可不仅是标注墓主姓名,还是镇亡安魂。而界石则不同,小到村落,大到国界,都要以此为凭,汉将窦宪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余里,至燕然山刻石记功,留下燕然勒石的美名;界石也成为界限的重要证据。可界石也讲究风水,最忌讳沾血,谁家盖房都要在封顶前放封顶石,可这石头最忌讳沾血,一旦沾血就是暗示以后住在这里有血光之灾,所以杨业受潘美所害,一头撞死在李陵碑上,不仅仅是心中悲愤,走投无路下想借此破一下李陵的风水,告知李陵希望借此引发共鸣。”

“这么说,咱这界石上有血,就是被破了风水了。”里正有点儿懂了,就略一思索,随即问:“哪个乌龟忘八端的做这缺德事啊?这一下害的咱风水破了,旱灾不断,粮食绝收,照这下去,咱一村的人可不得凋敝了。”

“说的是哩。”汪先生看里正上道了,就开始不疾不徐地引导了,故作高深地凝眉,捋胡子和嘬牙花,仿佛苦思冥想一般,一会儿开口问:“咱这村和俗世不符的事也似乎就你刚刚说的三娘,她是做了甚事情?一个大姑娘家的,莫非是婚嫁?”

那个年代年龄大了不出嫁,在世俗人的口中可是奇闻,加上她家里在处事上确实差点儿意思,不仅是对于黑子要高彩礼,对其他的人家也一样,虽然架不住三娘天生丽质,出钱看也有人愿意,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况;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这样以女牟利难免背后挨骂,落不到好人缘,加之其他的人家有样学样,拉高了彩礼的价格,三娘呆在家的这几年,各村娶亲的彩礼都高了不少,而且年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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