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偷袭得手 (第1/3页)

广悲随杨广德找到其他魂魄,解除他们的拘魂链,并用随身的葫芦收纳了他们。

做好这些事,广悲出阳神施法的时间也到了极限,他赶忙闭目养神,养精蓄锐,恢复体力。不等他完全恢复,就听到城里一片大乱,戒严搜查,广悲也顾不得疲倦,赶快起身,按事先定好的路线,潜入城北城墙,向一处垃圾堆跳下,连夜逃跑。

广悲此次突袭得手,他经过询问众亡灵得知刘景荣取走枪支离开后,大家结伴去黄泉,走到半道儿上,一个叫戒咸的和尚施法作怪,把几个人的魂魄勾走,谁家有白事的时候,他假借超度之名,告诉主事人可以在夜间送盘缠时,用血涂抹在纸人嘴上,驱动纸人服侍亡人,确保亡人在阴间安乐无虞。

过程说来简单却容易让人生疑,且不论这些大家信奉且被融入到了送葬文化里的东西有多少可信度,单就在纸人上涂血就是大忌讳,怎么还能驱动纸人上的亡灵服侍亡人呢?

要说清楚这一点,不得不提一下中原地区的送葬习俗,虽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可很多正式的仪式则大同小异。与红事不同,死亡是大多数人控制不了的,何况将死之人也不会和家人商量好选在良辰吉日咽气,退一步说,就是家人已经做好各项准备,人不断气,丧葬用品也一样不能带回家,否则要么显得咒人咽气,要么显得巴不得这人赶紧离世。还有,这事就是喜丧,也不能满面春风地去迎来送往,何况,面对朝夕相伴的亲人离世,肯定是悲不自胜的,总之,这事情前后的各项准备和办理都有讲究,且不能犯了忌讳。

事情就出现在送盘缠的时候,按风俗,家人按规矩给逝者穿好衣服后,入小殓,期间停尸5-7日, 然后就是主家派人奔丧。停尸期间主家布置灵棚和灵堂,采买棺木和酒水食材,请好厨子,通知好吹响器的。其中出殡前一晚或者前两晚,主家不仅要买来纸人纸马车,还要让吹响器的人为大家表演,一般叫唢呐匠,陕北叫龟兹,据说是龟兹人在汉代随丝绸之路带来了唢呐,配合中原的鼓和笙敬送亡人,逐步演化成现在的样式,据说祖师爷就是罗祖,而罗祖还是理发匠的祖师爷。说起纸人纸马车,就是为亡人送盘缠而备的,扎纸匠送来的纸人纸马车涵盖配套的鞍鞯辔头和包裹,需要主家做的是给纸人快来脖子上挂个馒头,用针穿透耳朵,给纸马嘴里塞好一把草,把鞍鞯辔头套好,然后把包裹里放满金元宝。

按风俗,时辰一道,重孝子女披麻戴孝,手持鞍杖(哭丧棒),扛着柳枝,带孝子贤孙们一路哭丧,来到土地庙门,念完送葬词就开始敬香拉鞭,之后就是把纸人和纸马车烧掉。然后再哭丧回去,吃碗面条驱邪气。

而这项要在夜间(天刚擦黑)进行的仪式,戒咸和尚非要主家在半夜进行,纸人除了一个快来,还要准备理发、裁缝、厨子、伶人和侍从等各一个纸人,安排多少纸人,全凭借主家安排。这还不算,在要烧掉纸人时,戒咸还要孝子或者孝婿划破指尖,滴出鲜血,用海碗接住,也就刚刚盖过海碗底的时候,戒咸就让他们止血,自己则一边念经,一边左手拿海碗,右手蘸着鲜血把纸人们的嘴唇涂红。戒咸就再度念经,这时纸人竟然动了,快来赶着马车,侍从,厨子等纸人也在后跟着,来到土地庙门口,在大家的惊呼中,戒咸用手在粗布僧袍上一擦,手指就着了火,他立即一掷,火就点燃了马车,然后就近的快来也紧接着烧着了,而跟随者的侍从们就一步步走向火里。随着纸人纸马车燃烧殆尽,孝子也止好血,一阵哭丧祷告,再哭丧回家吃面驱邪。

之后的送葬就顺利多了,逝者头七回门时,就会给家人托梦,告知他们自己在阴间有人服侍,非常开心,顺带夸奖子女们办的好。大家自然开心,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就跟风似的改了习俗。

可广悲觉察出了怪异,天擦黑送盘缠是给逝者打前站,那时既确保了快来赶车的时间,又不至于招致邪魅,更重要的是主家和忙供们都可以早点儿忙完休息;可到了半夜,不仅挤占赶车的时间,更容易让主家和忙供们乏累,而且午夜阴气盛,来到阴界口,还用血涂抹纸人的嘴巴,不就相当于在狼窝口给狼群泼一盆肉吗?这样不仅累人,而且还危险,可怎么会让逝者安然,生者无恙?难道真的是戒咸和尚的道法高深?

但其他魂魄从自己的角度说:“自己当时都是被控制的,只有嘴巴能动,当嘴巴被涂抹鲜血时,他们本能吸吮,此后就好像上瘾一样,对血就不能自已。但对他们的控制只有半年,所以,一般滴血的孝子或者孝婿都会被缠上。”

很快,广悲就清楚了戒咸的道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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