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父慈子孝 (第1/3页)

这时一队二鬼子来“征粮”了:“顺子,军爷们饿了,赶紧拿好吃的来,这次做好了给你再减点儿税,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军爷,咱可只有这些了,家里真的没粮食了。”顺子可怜兮兮地说着,然后哀求:“求各位军爷积大德,行行好,放过俺一家吧……”

他们显然不满意,也没有怜悯之心,对顺子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龟孙子少哭穷,大家赶紧搜。”

他们果然没有搜到任何东西,自然不肯吃花生皮饼子,就把怒气发到顺子一家身上,打得他们连连求饶,最后他们打累了才收手:“中了,越打越累,咱还是去下一家吧。”

刘景荣看得火气不由上冲,心里问候了这帮狗娘养的汉奸祖先18代,但是只能隐忍,毕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刘景荣才明白什么是“炭灼鼎沸流,水煮五谷稠。”豫北就像个大锅,锅底炭火正旺,锅中开水沸腾,老百姓就处于水深火热的煎熬,偏偏还缺乏粮食。如果这样下去,老百姓真的没活路啊。至于“讨粮入虎穴,龙潭拔头筹。”恐怕只有做过才知道了。

刘景荣随即给他们查看了伤势,好在冬天穿的厚,伤势没有预料中的重,但是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刘景荣给他们抹了一些跌打药,并留下来,教给他们使用方法。

刘景荣随后去了黑马村,经打听找到了孙财主,孙财主本名孙旺发,时年48岁,家里的三个女儿已经出嫁到外地,只有一个儿子留在身边养老,儿子孙洪汉,19岁,已经成家了,还有个刚两岁的孩子,他们在村里人缘也算不错,虽然是村里的首户,但从不仗势欺人,还总做善事。

孙家也非常好认,除了标志性的深宅大院之外,就是门上白色的方纸,按照当地办白事的习俗,家里葬了人,就要在门上贴白方纸,门框贴长方形的白纸,不写字,而即便是办事时写的“当大事”也要在出殡后撤销。

说起“当大事”三字,取自《孟子·离娄下》中“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本意是:父母活着的时候,供奉他们称不上大事,是应尽义务;只有他们去世后安葬他们可以看作人生大事,需要恭敬埋葬。但并不是所有人办事都贴“当大事”,通常,夫亡故,妇健在,贴“当大事”,夫亡故后妇亡故时也可贴“当大事”,然妇亡故,夫健在,则不可贴“当大事”。

刘景荣曾听王来顺引经据典地说过这个习俗,看到孙财主家的门楹,他拍门叫人。

里面立即有人询问:“谁啊?来弄啥嘞?”

“俺是刘家村的葫芦,来给孙财主家看事儿的。”刘景荣简单介绍,因为大家平时对邪祟怪事都讳莫如深,说的时候就用看事儿来描述,对方自然也听得出来,连忙开门。

“刘先生,里头请。”开门的是个干瘦的仆人,一身长袍棉袄,带着毡帽,逢人就笑,点头哈腰的,看着比刘景荣矮一截,刘景荣仅从这一点就知道面前的人是个机灵鬼。

“镇东的顺子给俺说的,俺来就仔细看看,顺带问问孙财主吧。”刘景荣简单说明来意:“怪事总有个缘由,不然不知道咋解决。”

“还是您实在,不像之前的法师道长,一个个装神弄鬼,最终屁事不管用。”开门人继续说:“俺叫东子,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随后安排人通知孙财主,自己继续给刘景荣带路。

没多久,孙财主就迎接过来了,他看到刘景荣有些诧异,然后礼貌性地笑着作揖说:“不知先生来到,有失远迎啊。”

“不碍事。”刘景荣作揖回礼,然后就说:“时间紧,一切从简,咱说正事儿吧。”

“中!”孙财主把刘景荣引入堂屋,然后支开东子,他就先问刘景荣:“你家世代行医,口碑不错,俺家出的事有点儿邪乎,怕不是你擅长的吧?”

“哈哈哈……”刘景荣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微笑着说:“俺家行医治病没得说,可俺也不是没处理过邪乎事儿。”刘景荣简单地说了他曾经在部队超度亡魂的事情。

“哦……”孙财主不由得刮目相看了,感慨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些事儿,早听说你叫抓了壮丁,在外娶了个媳妇,媳妇回家后,还差点让刘家村和徐村打一架,十里八村都知道,后来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这几年还有这事儿呢。”

“要不是弟兄们为了俺去死,俺怕是早死了。”刘景荣说完,神色有点儿黯然。

孙财主听了也识趣地叹了口气,随后告诉了刘景荣缘由:“我家世代父慈子孝,先父上个月亡故,我悲伤之下,以礼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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