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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受伤了,要拆线,敷衍也不找个好理由,”寿星叹笑,“不过年轻人架子大很正常,他可不是什么单纯的谈今创始人,他背景深着呢。” 那人不以为然:“有多深,能跟闻家比肩?” 寿星笑得更意味深长:“闻家可不太够看——” 他压低声说了个名字,盛檀听不清。 这名字说完,那人一下子没动静了,显然呆住,寿星继续道:“据说是他家的小儿子,不过嘛,在家族产业里从没出现过,全是他那个体弱的哥哥病好以后把持大权,他吧……传言太多,不好说,总之挺奇怪,亲爸妈,亲哥哥,好像都刻意把他变成透明人。” 后面就是不着边际的猜测,渐渐偏离话题,没有重点了。 盛檀又站了一会儿,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一亮,周浮光打来电话,她才悄声走开,到门前和他汇合。 隔天在京市还有几个后续拍摄的配角演员要见,盛檀今晚不走,周浮光约她半夜出去跟老朋友聚聚,她没心思,果断拒绝。 周浮光不禁拧眉,低低说:“檀檀,我看你不光是因为没见上谈今老板才心烦,你是还惦念陆尽燃呢吧。” 他严词提醒:“我劝你,他可不是你看见的什么单纯少年,勤工俭学外卖员,他真面目不这样,拍戏合作可以,别的离他远点。” 盛檀好笑。 陆尽燃她又不是刚认识,用得着别人下定论么。 盛檀不客气地挑明:“你对他的敌意,是因为脸,还是因为同场对戏,他的表现超过你?” 周浮光脸色一凛,难以接受她的评价:“超过我?之前就算了,我不跟你争,回去后那场杀人戏,我也跟他搭,我就不信他还能演好!” 盛檀无意跟他争辩,提起这个,心里多少也是没底的。 她又翻翻微信,陆尽燃和她说完那句话,她不回复,他就再也没了动静,唯独一小时前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歌名是…… 《疼》? 这死小孩儿。 盛檀出去给陆尽燃打电话,他没接,她转而打给江奕,江奕倒是知无不言:“燃燃伤口不好,回来脸色特别差,我让他注意,估计太难受先睡了。” ……好得很。 她就出来一天,他这模样,人都要没了。 盛檀怀疑这一天时间流速有问题,长得过分,等返程的途中,她那股燥意才压下去。 返回片场已经接近傍晚,一小时后天色合适,就可以开机拍摄成年苏白的重头戏了。 盛檀晾着陆尽燃,也是为了激他情绪,让他找不到自己的沈秋。 片场正在布景,盛檀远远看到陆尽燃捏着剧本坐在角落里,两束目光穿过混乱的人影相撞。 他脸上有妆,看不出实际状况。 盛檀也没过去,远远朝他点了下头,存心没去观察他的反应,很快移开注意力。 保持这个心境,对他待会儿拍摄应该有好处。 今晚两场大戏,时间线连贯,苏白冷静杀掉 16 她主动压上来的亲吻,即使是在那么多次僭越的梦里都不敢肖想,陆尽燃眼尾像是被她红唇埋入了一颗子弹,裹着硝烟贯入他脑中,燃烧着打穿身体,心脏,到最深处炸开。 陆尽燃手套摘掉了,指节碾着黑暗里的墙砖,皮肤磨破了也没有知觉。 他的情感和苏白的情感交叠,对某一个人的苦痛偏狂思念热望,都在这个残旧的矮墙边沸腾发酵,风吹不凉,寒冬也冻不住,反而在放肆地疯长,叫嚣着想要得到。 盛檀…… 盛檀盛檀。 他忍得好难过。 但至少此时此刻,他能套着苏白的外壳,把要压抑不住的渴求对她划开一个口子。 盛檀的嘴唇还没移开,陆尽燃就低喘着扑上前,把她拦腰抱住。 少年发颤的手臂又硬又凉,铜墙铁壁一样箍着她单薄的肩膀和腰身,力气重得要往骨头里陷。 他年轻,但高大舒展,力量凌驾,她是年龄上的姐姐,掌控他一切,可真正嵌入他怀抱里,也只有纤瘦的一团。